&esp;&esp;他曾经骑着小电驴去到过一处人迹罕至,风景秀丽的小河边,河水清澈,河两岸的迎春花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一串串金黄的花朵挂满了倒垂的枝条,像盛装打扮地迎接着什么,又像满心欢喜地盼望着什么。
&esp;&esp;言央不知道河水流向哪里,如果他跟着河水潺潺而流,又会漂往哪里?
&esp;&esp;“下回我们去桥上,好不好?”燕绥看着不远处的松花江钢铁桥问言央。
&esp;&esp;“好。”言央说。
&esp;&esp;江风忽地有些凉,燕绥柔声问,“冷不冷?”
&esp;&esp;“不冷。”言央说,露出一个清甜的笑,“燕绥,我们回家吧。”
&esp;&esp;“好。”
&esp;&esp;翌日。
&esp;&esp;燕绥早早起床,因为要绕路去酒店接戚画,言央拉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跟他吻别的燕绥,要跟着一起,他去酒店找花群。
&esp;&esp;“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晚些我叫林越送你。”燕绥说,理了理言央睡得乱七八糟的卷发。
&esp;&esp;“等我十分钟,我想跟你一起。”言央说完,不等燕绥回答,翻身爬起来,飞快地跑去盥洗室。
&esp;&esp;盥洗室瞬间传来哗啦哗啦的碰撞声。
&esp;&esp;“你慢点,不急,我等你。”燕绥跟过去,言央手忙脚乱,两人的漱口杯牙刷牙膏倒在了一起。
&esp;&esp;“那我可以洗个头吗?”言央问,眨巴着眼睛看着燕绥。
&esp;&esp;“恐怕不行,没时间吹干,早上冷,肯定不能湿着出门。”燕绥实话实说,时间上确实来不及。
&esp;&esp;“那我戴个帽子吧。”言央说,他的卷发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打理没法出门见人,言央曾有一段时间为此烦恼不已。
&esp;&esp;“好办法。”燕绥说,“我去给你找帽子。”
&esp;&esp;十分钟后,言央收拾好,戴一顶黑色鸭舌帽,上身叠穿一件印花白色衬衫和藏蓝色坎肩毛衣,外搭一件潮牌棒球服,下身黑色牛仔裤配小白鞋,浑身上下青春洋溢。
&esp;&esp;“央央,你一点儿都没变。”燕绥说,“像大一学生。”
&esp;&esp;“燕绥,我已经29岁了。”言央说,他记得他们第一回出去吃饭时,燕绥问他是不是大一的,对校门口都不熟,还叫他“我的小迷糊”,送了他萨博手办。
&esp;&esp;“十九还差不多。”燕绥笑着说,牵起言央的手出了门。
&esp;&esp;到了酒店,戚画已经在门口等着。
&esp;&esp;“花儿还没起床吗?”言央下车问戚画。
&esp;&esp;“嗯,你上去吧,9017。”戚画说。
&esp;&esp;“好。”言央说,跟两人挥挥手。
&esp;&esp;燕绥看着言央进了酒店才重新发动车子,打灯汇入车流。
&esp;&esp;戚画靠进副驾驶,右手肘搭在车窗上,揉了揉眼睛,昨晚一宿没睡,不是因为奶奶的去世,也不是想起父亲逼他商业联姻,是花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