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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esp;&esp;乔横林惊惧地瞪眼睛,脸盘有股湿润的触感,啪嗒一声,季鹤那缕垂在他颧骨的发尾滴落一滴清透的圆珠。

&esp;&esp;乔横林一眨眼,满鼻腔的香氛,像中了魔一样,怔怔道:“季……鹤……听季…鹤,听季鹤的…话……”

&esp;&esp;季鹤还嫌不妥,掏出帕子在乔横林的脸上轻轻擦了下,轻声引导,“只听季鹤的。”

&esp;&esp;乔横林浑身烧起来,点头跟着说,“只听…季鹤,我、我只听季……鹤季…季鹤的话。”

&esp;&esp;规矩

&esp;&esp;季鹤满意乔横林的乖觉,他不像撒手当神仙的季君,认为该教乔横林一些规矩。

&esp;&esp;最起码不要当随意在蒲团撒尿的小狗。

&esp;&esp;季鹤带乔横林到卫生间,指着洗手台,“你早上就在这洗漱,刷牙三分钟,洗手一分钟以上,洗完擦镜子和水龙头,擦完再洗一遍手。”

&esp;&esp;乔横林点点头,踮着脚,将怀里抱着的新牙刷和杯子放上去,紧紧贴着季鹤的白色漱口杯。

&esp;&esp;季鹤蹙眉,忍不住伸手把两个杯子调出空隙,然后拉着乔横林的肩让他转身,“这是马桶,你最好能对准上,要是对不准就给我坐着上。冲完水用消毒湿巾擦一遍,再去洗手。”

&esp;&esp;乔横林没有异议,只在季鹤示范冲水时,听见哗啦啦水声时打了个尿颤。

&esp;&esp;季鹤见他这个蠢样,根本不相信他会如约履行这些步骤。季君就不会,他嫌烦琐,宁可跑到大街上的公共卫生间去。

&esp;&esp;“浴室,”季鹤顿声,“你夏天就在柜台下面打地铺好了,每天至少洗一次。我会在下午一点和晚上十点冲凉,你必须在我后面洗,或间隔三个小时以上。我不喜欢地上有水的浴室。”

&esp;&esp;“算的过来吗?”季鹤瞧他也听不懂,“就是说,你只能在一点之后,七点之前,或者十点之后洗澡。”

&esp;&esp;“会算,十、十点,指针一…零。”乔横林回答说。

&esp;&esp;季鹤好歹点头肯定他,绕到前厅。

&esp;&esp;乔横林跟在他屁股后面,季鹤急停,乔横林一头撞他身上。

&esp;&esp;季鹤回头凌厉刮了乔横林一眼,“你自己去找事干,看书练字写作业,随便你,只别碰我的古琴。”

&esp;&esp;季鹤继续走,乔横林停了两秒又跟了上去,季鹤到柜台里,用藤椅挡着入口,自顾自看起书来,乔横林进不去干瞪眼。

&esp;&esp;他等了十几分钟,季鹤仍旧没有理睬他的打算,只好跑回棋桌旁,坐到唯一剩下的那只干净蒲团上,静静地盯着季鹤看。

&esp;&esp;季鹤中途续了杯热茶,又把乔横林堵在外面,乔横林悻悻坐回去,用手指摸被推到棋盘边缘的黑子白子。

&esp;&esp;偶然来几个顾客,在屋里兜转两圈儿,大抵都没买下一本。

&esp;&esp;晚上六七点时人才多起来,季鹤结了好几本书钱都是用现金,码整齐放抽屉里后,他总要去洗一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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