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赵孟安的妻子对吧?这个家如今是你在管事?&rdo;
&ldo;……这和你有什么关系?&rdo;
&ldo;我的意思是想问,当初由赵家铸造的那座狻猊雕像,究竟被藏到哪里去了?你若管事,应该是了解的。&rdo;
赵妻咬牙切齿地推开他:&ldo;这和你就更加没关系了吧!&rdo;
祁陌视线微转,在发现那些赵家壮丁想要上前拉开黎云笙的时候,他轻描淡写拦住了他们。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ldo;请诸位稍安勿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我们是不会轻易动粗的。&rdo;
&ldo;……&rdo;
&ldo;但如果你们执意不肯配合,那后面的事态怎样发展,我便也不好保证了。&rdo;
而偏偏就有人不信这个邪,觉得他又白又瘦一定很好揍,于是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刚好黎云笙一回头看了个正着,顿时飞起一脚正中那人小腹,直踹得对方摔了数米远。
黎云笙攥拢修长五指,关节咯咯作响:&ldo;赵夫人,我只是在向你打听雕像的去处罢了,又不是要取你性命辱你贞洁,你这么抵触,莫非是所顾虑?&rdo;
赵妻终于在他阴森森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她拒绝与他对视,可语调依旧非常强硬。
&ldo;我坦坦荡荡,能有什么顾虑?我不信你们,无非是因为你们跟柳如烟那水性杨花的贱胚有来往,既然是她收留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是好人!&rdo;
祁陌神色淡淡地瞧着她:&ldo;赵夫人请注意措辞,我们不晓得你和柳夫人之间曾有什么恩怨,也并不关心,我们只想问狻猊雕像在哪里。&rdo;
然而事实证明,到此也不必再问下去了,方才趁乱飞进赵家宅子的雪色找了一圈,终是在祠堂台案的下面发现了那座狻猊雕像。
她用爪子抓着雕像,一路飞到黎云笙身边,后者接过雕像掂了掂,不禁笑道:&ldo;果然是在这里啊。&rdo;
赵妻恼羞成怒:&ldo;是我丈夫从庙中带回来辟邪的,我们赵家铸造的东西,如何不能收回了?!&rdo;
&ldo;镇上花钱请你们铸造,铸好了便是庙里的东西,岂是想收回就收回的?&rdo;
祁陌从黎云笙手中取过雕像,两人对视一眼,很快无声达成了共识:这雕像没什么问题。
可若是这雕像没问题,那么之前的另一重猜想,便由此生出了几分端倪。
他温声开口:&ldo;希望赵夫人不要心存芥蒂,我们先前当街冲撞镇长,也无非是可怜那一对即将赴死的孩子罢了‐‐镇长的确不是我们杀的,诸位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但为祸世间的厉鬼不容放纵,除了我们,再没有谁能办到这件事,请赵夫人三思。&rdo;
黎云笙有时候还是很佩服祁陌的,佩服他收放自如的情绪,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而自己就不行,自己耐心耗尽之后,就只想用暴力解决了。
很明显,祁陌的劝说终究是起了作用,赵妻沉默半晌,果然有些迟疑了。
她说:&ldo;你们当真有驱鬼的本事?&rdo;
黎云笙取了张符纸随手在她眼前一晃,见那张符纸无风自燃,一团火焰瞬间已被他收进了掌心,他抬手按在朱漆大门上,下一刻门环处已显出了一道被烧焦的墨黑掌印:&ldo;喏,你刚才不是要看么,现在看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