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没有了?&rdo;安小佳问。
&ldo;你让我编的少女读物!&rdo;陶可一头冷汗:&ldo;被人删除了!&rdo;
&ldo;哎?五十元每千字的那个?&rdo;安小佳瞪圆了眼睛:&ldo;那是钱啊!钱啊!&rdo;
&ldo;糟糕糟糕!&rdo;陶可扑到电话机跟前:&ldo;那王八蛋心思叵测,的确有可能做这种事!&rdo;
叶臻的手机竟然关了,办公室也没人,家里的电话不知是线被拔了还是怎么的,一直打不通。
&ldo;我去一趟!&rdo;陶可急急忙忙冲出门:&ldo;安小佳你等我消息!&rdo;
叶臻的家就在学校附近,老教工宿舍的顶楼。
他的父母原先就是这所大学的教师,但九十年代初便投靠了资本主义,连同叶臻那同样天才的哥哥一起,为美利坚人民贡献智慧和力量去了。目前每年回国一次,俨然以爱国华侨自居。
叶臻不肯出去,用他自己的话讲便是:&ldo;国内法制不健全,尚有空子可钻&rdo;,让人不禁怀疑此人正从事着军火买卖。
陶可把门敲得震天响,听的里面毫无动静,又怕邻居管闲事,只好自己开门。叶臻家的钥匙他其实早就有。那个人忘性很强,常常不记得带东西,几乎从他们认识的那天起,陶可就承担了跑腿的活。
屋里乱的让人无法下脚:鞋子袜子横七竖八,满地都是书刊报纸,沙发上扔满了脏衣服,烟灰缸则像有一个月没倒了。
陶可喃喃道:&ldo;在家,肯定在家。&rdo;
他轻手轻脚推开房间门,叶臻果然合衣在床上窝着,手边是他的笔记本电脑。
陶可犹豫半晌,终于还是退了出去,带上门,回客厅坐着。
太阳已经偏西,陶可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但要走又不甘心。他踱上阳台深呼吸几次,一回头,皱了皱眉,开始习惯性的收拾屋子。在打扫方面,他的确是强迫症患者。所以叶臻虽然单身独居但从不请钟点工,如果觉得家里太乱,只要骗陶可回来帮他拿本书就行。
天色擦黑,叶臻一睁眼,看到的是陶可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他揉揉眼睛,闭上,再睁开,再揉揉,终于说:&ldo;儿子…&rdo;
陶可拖把落地,拾起来,不动声色地回头:&ldo;爸爸。&rdo;
叶臻声音更加嘶哑,他吃力地问:&ldo;儿子你怎么来了?&rdo;
陶可说:&ldo;打扫卫生,顺便问问爸爸我那五千块钱生意的事。&rdo;
叶臻说:&ldo;到床上来,爸爸告诉你。&rdo;
陶可挥起拖把向叶臻头上砍去。
叶臻笑骂:&ldo;水!水!小心我的床单!&rdo;
陶可逼问:&ldo;我那书呢?&rdo;
叶臻说:&ldo;垃圾读物,腐化青少年,所以被我销毁了。&rdo;
陶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ldo;什么!什么!什么?!&rdo;
叶臻笑:&ldo;格式化了。&rdo;
陶可哀鸣一声颓然坐在床尾,沉默数秒后猛然抬头,面露杀机:&ldo;天生万物以养人,人害万物以逆天,杀杀杀杀杀杀杀!!&rdo;
叶臻边笑边往后退:&ldo;你背七杀碑文做什么?&rdo;
陶可咬牙,双目通红:&ldo;杀尽不平方太平!&rdo;
叶臻退到床头:&ldo;喂喂喂!&rdo;
陶可猛扑而上,叶臻眼疾手快掀起被子把他裹住,借着身高优势抱紧了压在身下。
&ldo;臭小子!&rdo;叶臻说:&ldo;为了几千块钱连爸爸都不要了!&rdo;
陶可蒙在被子里声音嗡嗡的:&ldo;不要了!&rdo;
&ldo;学位也不要了?&rdo;
&ldo;杀了你,另投明主!&rdo;
&ldo;好好好,你就重整河山待后爹吧!&rdo;叶臻干脆把全身重量都放在陶可身上,调整被子,紧紧锁着他的四肢,只让露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