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属于萧小河,另一件的主人则是许晋辰。
许凌呆伫在原地,眼中是亭中随意交缠的衣衫,耳边是羞人的靡靡之音,隐约能听见是男子的动静,他的全身如火烧一般变得通红,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手足无措。
待了多久,何时回去,又是怎么回去的许凌全然没有了印象,仅存的理智提醒着他,这件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青燕与冬才人。
如果传出去的话萧小河就完蛋了。
夜深人静之时许凌常常会想到底是许晋辰逼迫还是二人情投意合,虽然知道前者的可能性趋零,但他还是愿意相信。
毕竟那时候萧小河还那么小。
不知从何处燃起的愤怒、恶心与不忿搅缠,他厌恶这份情绪,又不懂该如何处置,只得留着它日日夜夜疯狂滋长。
最终一腔心怀全然化作对许晋辰的恨意,在某个时刻必将喷发。
三年前,徐州引出来了一件刺史勾连燕兵卖国案,犯案者景云微,前朝二十七年生人,出身寒门,一路平步青云,少年得中探花,后得贵人提携,壮年之时就任刺史,百姓之中口碑甚好,同僚无不称赞。
可谁都未曾料到,这样一个人会犯下通敌叛国之罪。
当时人证物证俱全之下景云微供认不讳,皇帝震怒,下令严审景家一脉数月,严刑之下景云微之子变得疯癫精神错乱,误交出此次涉案者名录。
皇帝看完名录后更为震怒,足足涉案上百余官员,有的是四品大员,有的是芝麻官吏,而其中还牵扯出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身上——
许晋辰。
莫说是皇帝,就连布衣百姓都知晓这世间最不可能叛国的人就是太子!
当时他地位稳固,深受皇帝信赖与百姓爱戴,名声甚伟,这样的人有何等理由叛国?
当时世人皆认景家随意攀咬,皇帝也只是例行派人搜查东宫,许晋辰欣然应允,万分配合。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在东宫中竟真的搜出来了东西。
青燕也好、萧小河也罢,无人知晓出现在东宫的燕军区垒图与带有阿伊印章的亲笔信从何而来。
许凌想到这,眼中微露出一丝轻蔑。
皇帝不信,百姓不信,文武百官不信又能如何?
他知道皇帝虽然废除太子之位,内心却久有怀疑。
只是他永远不会查到证据。
“娘子?”萧小河又叫了许凌两声,“我们该回去了。”
真是奇怪,还很少见许凌发呆的模样。
“……好。”许凌回过神来,跟在萧小河身后向外走去。
许妙安望着人都散尽,刚想解救下来挂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