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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兮没招了。

她是来学着做经纪人的，她没想出卖自己的良心。

翌日她去黄嘉南的工作室，他正在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她一时好奇没忍住，问他：“你也在应急小组群里，怎么不发言呢？”

他头也不抬地看着镜子：“有什么好说的？我想让阿曼达承认，她会听吗？”

也是。

她倒是没想到，他会认同她的想法。

他还说：“阿曼达无非就是既要又要，既不想说谎否认被抓包，也不想丢掉流量。她不是号称娱乐圈第一危机公关经纪人吗？让她自己去弄吧。”

这阵子因为脂粉事件，之前的CPF翻脸不认人，给他写的彩虹屁好多都被作者隐藏，剪辑的视频被下架。原先把他捧上天，现在全都在谩骂他是吸血哥哥、背靠无良资本的废物卖腐咖。

前一秒捧上天，下一秒被踩进泥里，这两天，他的负面热搜就没停过。

闻兮担心地放下手机，问他：“你怎么办？万一对你有不好的影响……你这好不容易事业才有起色。”

他耸耸肩，眉目冷冽：“再说吧，这种建在沙子堆上的流量光环，丢了就丢了，不可惜。”

话虽如此……

作为他的商务和公关助理，她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真是，有点挫败。

中午她留下吃午饭，不知为什么，她每次偶尔在他这里吃饭，甚至偶尔去厨房拿零食，玉嫂都没好脸色给她看。

端汤上来的时候她耷拉着嘴角，重重地放下汤碗，汤水溅出来，烫得她惊呼。

她飞奔跑到厨房，用凉水冲了好久，边吹着手边回客厅。

黄嘉南有些担心地看她的手：“红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他和玉嫂说：“去拿烫伤膏来。”

玉嫂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找医药箱，嘴里还念念有词。

黄嘉南看着奇怪，低声问闻兮：“你得罪她了？”

“嗷，怎么会呢？我连话都没和玉嫂说过几句。”

真的，她真不知道为什么玉嫂这么仇视她。

黄嘉南蹙着眉，正要起身，忽然手机响起提示声，他无意识地低头一瞥，登时眼神一凛，转而去书房拿笔记本过来。

闻兮还是觉得有点疼，又去厨房冲了一次冷水，边擦药边回客厅。

拐弯的地方听到黄嘉南似乎打开了视频会议，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就听见电脑里传来曾经熟悉的声音——

“阿曼达，我说得很清楚了，这件事情，再拖着不承认没有意义，现在承认比以后拖拖拉拉成本要低。”

她登时像被雷击中般愣在原地，四肢百骸全都失去了力气。

是岑嘉兆！

她绝不会认错他的声音。

黄嘉南的视线与她对上，笔记本镜头正好背对着她。

他本来没在意她，不知道想起什么，蓦地脸色一变，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出去、不要过来。

视频那头的岑嘉兆问：“Michael？怎么了？是谁？”

“呃，是玉嫂——我让她等会儿过来！”

大概他以为她是许莱兮的妹妹，岑嘉兆一定不想见到她、才不准她过去。

闻兮退后了两步，藏着拐角的柱子后，却不舍得走。

岑嘉兆“哦”了一声，没有在意。

视频会议里的阿曼达高声问：“承认养脂粉？容易啊。那以后怎么办？要不这样，从此粉运宣发都是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