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深了几许,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听到身侧的人说话,他低头看去,只见她一脸凝重盯着那盏莲花灯,一动不动。
突然,太簇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织吾从虎背上缓步而来,伸出一只手凌于他的头顶,太簇五官开始变形,像是浑身所有血液都在往上方流去,受了极大的痛苦。
“你杀人无数,心思不正,竟想豢养邪祟,可知那东西会还得生灵涂炭!何况,你还妄想害我,如今便让你尘归尘,土归土,以你肉身化作春泥,养护吾花,也算一种还报。”
眨眼间,太簇便“嘭”地一声四散开去,均匀落入每一株花枝下。
而她,随手一画将自己和白虎护在了云雾之中,未沾染片滴。
这一幕,实在震惊。
远超夷则认识,他回过神看向身侧的姑娘。见她也如是,满脸不可思议,眼底有些湿润抬头看他。
嘴里喃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以这样的手段杀了你的好兄弟。
夷则一只手紧握着莲花铃,突然他只觉掌心灼热,低头看去竟是那到莲花纹变红了!
他急忙解下欲转头去和织吾说,却撇见织吾跟着梦境中的女子朝排屋后走去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织吾的认知比想象中要少很多。
“小九!”
夷则追上二人,伸手拉住她,可不要她也像太簇那样被蛊惑。
白虎身上的女子转过头看他,那双眼明亮清澈,嘴边噙着明媚的笑,和刚才对付太簇时的表情可不一样。
只看了一眼,她便又转过头,吆喝着白虎继续。
三人一虎,来到曾挽云死的地方。
她身上的鳞片开始褪去,逐渐还原出曾挽云的模样,一个柔和面容的女子。
“织吾,我等了你好几日了。那子规不可以留在世间,可也确实是件了不得的物件,你将它放到木盒里,用莲花灯烧了,对你有利。”
话音一落,夷则只觉眼前有一道耀眼的光袭面而来。
再睁眼时,就只有他和身侧那个他认识的织吾了。
原先骑着白虎身上的女子消失不见,白虎踱步过来,织吾失神一般骑了上去。
而他被一股莫名的力推开,隔绝于外,就像一开始他和织吾在事外一样。
女子虽然消失了,但她的声音仍旧空灵飘荡而来。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与织家那群人没有关系,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说你不叫这个名字,你就是织吾。”
白虎驮着织吾走向那片湖,片刻后它独身上来,浑身未湿一寸。
它站在湖边低唬,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地去将曾挽云的尸体拖到了扶桑林。
难怪,那片扶桑林红得这么艳丽。
*
夷则还没醒,织吾就已经坐在旁边喝茶了。
南吕趴在窗子边一脸讨好,求着她给他讲讲梦里的故事。
她撇撇嘴,不愿意说。
愈发这样,他越想听。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