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焰现在所在的病房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落年看都不看坐在客厅里等着吃的人一眼,迈着步子就朝夜寒焰所在的方向走去。
“站住!”被无视的啸晓脸色难看冰冷的冷喝道,这个碍眼的小东西真是太可恶了,下午让哥哥心情不好生气也就算了,现在莫非还想去找当家的污染他的空气吗?
落年全然当做没听到,迈着步子继续走。
啸晓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身边沙发上柯德架着脚窝在一旁,蓝色的眼眸随意的那么一扫,都叫人有种他是在看戏或者嘲笑着什么的感觉,再看看笑得邪恶兴味的马克,面无表情的染墨和墨染,几个人都比她和啸罗高级的身份顿时叫啸晓觉得心头一刺,叫啸晓觉得绝对要让落年对她卑躬屈膝低眉顺眼才可以,否则以后她啸晓的面子还往哪儿放?她在青石馆里还有没有位置了?
“我让你站住耳朵聋了吗?”啸晓阴沉下一张脸,“还是说,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没有教养也就算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我除了知道一条狗得了疯犬病在乱吠之外什么都没听到。”落年头都不回一下的四两拨千斤的回了这么一句。
“你……”啸晓额角冒起一条青筋,恨不得把落年碎尸万段,她忽的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嘛,我都差点忘记了,连自己亲哥哥的床都想爬上去的女人,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狐狸精第三者生的女儿,当然不能奢望能够懂那些东西呐,本来就是被污染了的贵族血统。”
一句话,倒是成功让其他人眉头蹙了蹙,也成功的让落年停下了脚步,红色的刘海在她眼下留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以为成功踩到了对方痛脚的啸晓更加得意了起来,“怎么?被我说中了?看来还真是被我说中了呢。你也是因为真一艾比瑞订了婚,所以才转移了目标攀上我们当家的的吧?真是犯贱的弱者!”
“弱者?”落年软濡的嗓音传来,带了几分清冽。
她转过身,微微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阴影覆盖下,显得有几分危险。
“如果我是弱者,那么你又是用着什么身份在这里跟我说三道四?”
只可惜,脑袋不怎么好使的女人似乎根本没察觉到什么,她满脑子都是落年终于给她转过身来了。
“哼,弱肉强食,本小姐自然是站在比你高的食物链顶端的人,像你这种没有人保护就会死掉的小东西除了拖累别人还能做什么?”
“真讨厌呐。”落年呢喃般的道。
“什么?”
落年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明明只不过是一只蹦跶的虾米,竟然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高级的食肉动物,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啸晓瞪大了双眼,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不是很好使的脑子在触及到在意的攸关尊严的时候,竟然转得比平常快了些,怔了下后便骤然反应过来落年话里的意思,表情一瞬间扭曲了起来。
本来,在一起接受训练同样刻苦的情况下,染墨墨染柯德他们都成为能够站在夜寒焰身后的人,身份地位都比他们高上了不止一个等级,而他们却连住进这里的资格都是他们给她和啸罗的,这让本来就不甘不忿心里不平衡,认为自己凭什么不被重视,凭什么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两人心底更加的嫉妒和不满。
现在竟然被落年这一个外人知道了这点,这无疑就像在化脓的伤口上洒了盐巴,疼得叫人几乎失去理智。
“说你恶心到叫人觉得厌恶。”落年勾起嘴角,冰冷而邪恶。
“啊!我要你死!”果然,没脑子的女人立刻尖叫着朝落年扑了过来,尖锐的指甲直指落年白皙无暇的脸蛋和眼睛,然而就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情况下,落年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比对方小了不少的手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挡住了对方的拳头。
啸晓怔住,其他人怔住。
落年手一拉,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啸晓的手压倒了她的颈窝,“看在你是夜家一员的份上,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你——啊!”啸晓还未能继续口出狂言,只见落年手腕轻轻一动,啸晓的手腕便咔嚓的一声,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再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为尊。”落年嘴角一扯,抓着啸晓的手一动,啸晓整个人立刻被一道强劲的力道从手侵袭到了脚趾,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重重的砸在了地面。
“该死的贱——”从全身传送到每一个细胞的疼痛叫啸晓整个人如同虾米一样的蜷缩了起来,然而话还未说话便在目光对上一个黑洞洞的冰冷枪口的时候,骤然扼住。
落年脑袋歪了歪,嘴角勾起一抹笑,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啸晓身上拿下来的枪枪口对着她。
被落年刚刚那精彩的一连串动作给惊艳到的几人这会儿才立马回神,怎么说都是夜家的人,要是弄得太难看到时候丢脸的也是夜家,染墨摸了摸鼻头才想说什么,那边啸晓已经看了从门外进来的啸罗,立刻找到靠山似的出声,“哥!哥你看这该死的贱……”
“砰!”一声枪响,血色溅发,在一双双瞪大的目光下,落年眉梢都没动一下的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对着啸晓的大腿开了一枪,“看来还需要多受教训呢。”尾音落下,落年又把枪移到了她的另一条大腿上,砰的就是一枪,然后移到她的手臂,同样砰砰的就是两枪,然后是左肩、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