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g,你别急,你一急我都怕了。”阿木和玛拉跟在落年身后步子都跟着拉得很大,那么明显的焦急劲儿,叫其他人心脏都不由得跟着跳快了起来。
落年侧头看了一边追着一边掉零食的阿木,眉头微微的蹙着,“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跟着我做什么?”
“这不是担心……不对,我们也想看看凯文。”阿木想说担心落年,不过还没说出来,就被玛拉一手肘打小腹上了,叫他连忙改口。说担心她,落年不真把你赶走就怪了。
果不其然,落年没空在鸟他们的看向前面大步的走动。
门在开着的,所以屋里的两个男人听到外面传来那么大的动静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便见到许久未见的落年,不由得都站起身来了。
刚刚走到房门口,落年的脚步便不由得缓慢了下来,纯黑色的眼眸倒映着躺在床上,好像只是睡着了的男人,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脸颊都瘦的往内凹陷了一些了,按理说人在不动弹甚至连意识都没有的情况下,新陈代谢也会变得十分缓慢,不应该才几天就瘦成这样啊……
“怎么样了?”眸光闪烁了一下,落年走到床边,有些迟缓的握起他插着针管打着点滴的手,指腹轻轻的摩擦他有点冰凉的手问道,所有人都没发现,两只手交握的时候,心电图上面的起伏出现了一点变化,却也仅仅是一瞬间。
“除了没办法醒来和有点消瘦得厉害之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如果继续这样瘦下去的话,可能……”佐焱道。
人体真的是非常神奇的东西,当大脑发出连潜意识都没办法拒绝抗拒的死去指令的时候,就算他们的营养液再好,他们的仪器和医生再厉害,也没办法把人从鬼门关硬扯回来,就算吊着一口气在这里,他也总能找到别的方法一般。
落年鼻头皱了皱,握紧了凯文的手,俯下身,手掌像小时候安抚他冷静下来入睡般的抚上他的额头,把乌黑的发往后压去,嗓音一如既往柔软中带着一分清冷和坚定执著,“我不准你死,给我醒过来,要不然绝对不原谅你,听到没有?”
怎么能就这样让凯文死去?他是家人,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份子,绿蝉的离开已经让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个洞,那风每每吹过,就像刀子割在上面一样啊,而且,怎么可以因为这种理由就抛下他们呢?没有人会怪他,不是吗?
心电图又跳了几下,然而男人却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呼吸依旧那么浅,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叫人总是不能放心的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担心他会在所有人不知不觉中停止呼吸。
“你们去休息,今晚我来照顾他。”落年直起身子对其他人道。最后目光落在藤一身上,男人艺术家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铅笔,看到她,嘴角带着宠溺的笑。
一群人自然拗不过落年,留下佐焱和藤一,其他人都被赶去睡觉休息了。
“凯文的孩子我带回来了。”落年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叫藤一在指尖转动的笔都掉到了地上,“那个孩子很可疑,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比较好。……说起来,熙哀怎么样了?”落年想到了什么,问道。
红妖馆当然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人住进来,那个会刨洞跟金毛猎犬似的家伙着实可疑的过分,最重要的是他还在未触及他们的机关的情况下毫发无损的到达了他们的地下仓库,他们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对他们的核心武器和技术做点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来干什么的,所以才让他呆在红妖馆,对于他的严密监控到达了一种他上厕所用了几张厕纸都能知道的程度。
佐焱眉头皱了皱,“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每天都很自得其乐的样子,跟谁都玩得挺好,没人跟他玩,他能玩着他的游戏机在大厅里坐一天。”但是,这样没有异常的反而显得更加的不对劲了,谁没事干不窝在房间里睡觉或者出去玩?他天天坐在大厅里……反而有知道他们在监视他,所以故意给他们监视的嫌疑。
落年想了想,“不行的话,把他赶出去吧,让蓝狐把红妖馆的系统刷新一次。”这样的话,之前房子系统记录下来的信息就会被撤销,这样的话,不是好人的家伙就不可能自己找来了。
“嗯,再观察两天。”佐焱点头道。如果没有威胁,那送走也是理所当然的,难不成还真想跟他们一直呆一起不成?你谁啊,凭什么?
“让蓝狐去给我把这段电波查一下,我要知道他从哪里过来的。再让红妖馆保护者们注意了,最近一段时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落年把一段电波音频传给佐焱,这是告诉她凯文的问题的人发信息过来因为无法显示号码所以系统便自动记录下的电波段,竟然知道红妖馆内部的情况,而且很明显是特意要把她引回来……
落年的第一想法是,这是那所谓的引路者搞的鬼,在梵蒂冈他根本没办法算计她给她考题,所以才把她引回来了,不知道那考题是什么,但是终归是一种让人感觉不详的东西。
佐焱接了任务离开了病房,落年一瞬间便打了个哈欠,摸摸凯文的脸,走到藤一面前,男人一早张开怀抱等着她了,叫落年一下子便窝了进去,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和她一样的沐浴液的味道再加上高级颜料淡香,形成属于这男人独有的味道,十分的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