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年,她发现自己的目标不仅于此。她想得到那个最佳摄影师的金相机,然后放进百宝箱里珍藏。
百宝箱中,曾经藏了一个男人。
后来,那个男人自己跳出了箱子,现在正坐在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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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临上飞机。
陆宜宁打开工作的手机,想通知林晋安一声,把她所有的工作往后排,摄影大赏结束前,不要拿商业性质的片子来打扰她。
通过安检,陆宜宁站在透明的玻璃墙里冲外面的人挥手,不忘抛个飞吻。
周徐礼无奈弯唇笑,看她的身影消失后,才放心离开。
林晋安的电话打了三次,都无人接通。陆宜宁正要联系工作室的公话时,对方好像良心发现了,主动回了电话。
不等她开口奚落,林晋安急促说:&ldo;姐,疗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祁蕙……跳楼了。&rdo;
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声,尾音细不可闻。但并不妨碍陆宜宁清楚地听到,周围休息区的人安静等待航班到来,她听得见林晋安每个措辞后的微微一顿。
最后是,祁蕙跳楼。
陆宜宁嘴角僵住,表情意味不明,&ldo;死了吗?&rdo;
林晋安:&ldo;是从二楼跳下来的,摔断一只腿,刚出急救室。医生说暂时不能回去,得住院观察。&rdo;
陆宜宁笑出声,合着是给自己找罪受,不想呆在疗养院,宁愿跳楼进医院也要逃走。或者说,她想趁这个机会,用苦肉计重新挽回陆伯源的心。
林晋安顿了顿,&ldo;姐,现在怎么办?&rdo;
&ldo;你帮我找个护工去照顾她,&rdo;陆宜宁慢悠悠道,&ldo;找个机灵点的,看住祁蕙让她不能联系我爸。&rdo;
&ldo;剩下的,等我回去处理。&rdo;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看到滚动屏上的消息,飞往新西兰的航班已准备就绪,挂断收线,再次检查了遍证件,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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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徊八月下旬做了台大手术,在icu住到九月初,周老爷子来看过三四次,每次回去都满脸愁容。
周徐礼尽量挑不会与他碰面的时间,但不能次次避过。
走出停车场前留意了每辆车,确定没有周家的车辆,轻车熟路上到住院部,可不曾想刚走出电梯,就被周老爷子的秘书逮个正着。
&ldo;二少爷,先生在里面。&rdo;秘书恭敬地微弯下腰,&ldo;最近周先生身体不好,请您说话注意分寸,不要故意惹怒他。&rdo;
周徐礼眼底情绪深浓,他抄在口袋里的手拿出,轻放到秘书的肩膀上,动作极慢地将他衣服肩部的褶皱捋平,语气有些无可奈何,&ldo;刘叔,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话不注意分寸了?&rdo;
秘书叹口气,面前这人是他看着长大的,脾气温和,对待谁都礼貌有加。只是,对周先生,就太过于有分寸了,甚至是疏远冷漠。
他觉得,周徐礼瞧不上周家的一切,最根源,是瞧不起周先生。
&ldo;怎么不说话了?&rdo;周徐礼收回手,漫不经心笑了下,&ldo;我进去的时候注意点,您别担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