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友乾吹了吹自己夹起的土豆粉,鹌鹑蛋窝在最底下,热气蒸腾,吃了一口都让人暖起来。
饺子是猪肉白菜馅的,贺毓咬了一口,就觉得好吃。
“说真的老申,你觉得柳词喜欢我吗?”
申友乾还是回答:“喜欢啊。”
隔了两秒,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不会吧,你问的是那个意思啊?”
他一直男人生里接触的这类群体实在是很少,廉晓礼当年的疯狂刷新了他的认识,但碍于这俩都是他的好朋友,最后也只有唏嘘的份。
“柳词……?我哪知道啊,问你啊这种事情。”
贺毓喝了口汤,加了醋以后更好吃了,她吹了吹勺子上的饺子,垂下眼,“她说喜欢我。”
申友乾被牛奶呛住,咳得惊天动地。
贺毓看着申友乾咳得面红耳赤的,惊动了老太太,还过来倒了一杯温开水。
“至于吗?”
申友乾都吓得结巴了:“你、怎么这么吸引女、女的啊,我长这么大就、就没看到男的追、追过你。”
贺毓:“扎心了兄弟。”
申友乾:“柳词和你、和你说的?”
贺毓:“算是吧,我今天带她去看晓礼了。”
申友乾平复了一会,“晓礼还好吗?”
贺毓:“医生说她还是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
申友乾叹了口气,“你们的事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毓的筷子戳破了鹌鹑蛋,她的手抵着额头,左耳的耳钉在灯下闪闪发光,从外表看她依旧很吸引人,气质是由内而外的,这一点申友乾早就意识到了。
他这个朋友有独特的人格魅力。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柳词好像以前就不太和晓礼说话。”
贺毓:“是啊,不过我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这个。”
申友乾:“女孩都这样的……没说你不是女孩的意思。”
贺毓也不和他杠,“老申,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木勺在她的碗里和砂锅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贺毓的声音压得有点低,情绪翻滚,落在话上,申友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人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他们这帮人最接近一帆风顺的可能是申友乾,校园暴力相比之下只是人生微不足道的事,他父母和睦,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也好,上了个普通的大学,成功地毕了业,毕业之后创业,娶了系花,也算是别人眼里的人生赢家。
柳词、贺毓、廉晓礼都不可避免地被家庭所累,活像戴着枷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