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鸣抿了下唇,这一刻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齐思雨看上去那么不正常,为什么她又一口咬定是自己出卖了她,并且毫无隐瞒的向警方说出所有的事,哪怕她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看,这就是宋书望的高明之处。
什么都没做,就轻易的让原本绑在一条绳上的两个人,反目至此。
安鹤鸣只觉得一股寒意悄无声息的从脚底爬上来,他看着秦幼笙,张了张嘴。
旁边一直站着的办案人员提醒探视的时间一过,安鹤鸣站起来,复杂的看了秦幼笙一眼,最终留下一句:“那位宋先生,真是好手段。”
看着安鹤鸣被带走,秦幼笙只觉得脑子里一阵阵发懵。
这跟宋书望又有什么关系?
安鹤鸣不说,不代表秦幼笙不会自己去问。
秦幼笙往旁边大厅走去,找到负责这件事的人,“安鹤鸣的案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十分钟,秦幼笙魂不守舍的走出办案大厅。
被外边明晃晃的太阳一照,仿佛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
她刚刚都听到了些什么,安鹤鸣跟齐思雨一起,企图伤害自己?并且还找来了记者?
安鹤鸣和齐思雨?
秦幼笙问了三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她不知道那一刻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只觉得这仿佛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于是她便笑了出来,却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安鹤鸣啊,是她从大学时候开始志趣相投的伙伴,是曾经并肩站在舞台上最信任的队友,甚至在昨天,两人还在一起排练,为最后的总决赛各种加油打气。
不过一个晚上而已,一切都变了。
看,这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秦幼笙在心里试图为安鹤鸣辩解,但她却说服不了为什么安鹤鸣时隔四年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是跟齐思雨一起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两人就已经商量好的吗?
秦幼笙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宋书望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需要我抱你吗。”
“宋书望,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对不对。”秦幼笙避开那只手,站直了身体,仰头看着宋书望。
宋书望收回手,没有出声,也没有否认。
他的默认,终于成为压垮秦幼笙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的稻草。
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所以呢?你也把我当成了笑话对不对。”
“看我被安鹤鸣耍得团团转,看我因为一点成绩就得意洋洋,看着我在你面前跟个傻子似的,你什么都知道,你却不跟我说。”
“宋书望,你当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