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句话,自认识他起,他不知道说过多少遍,可她从来没有信过。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沉默了片刻,她缓缓开口,
“四月的时候,你之所以出现在厄瓜多尔,真的是为了去找莫雷诺先生吗?”
在巴塞罗那,与莫雷诺共进午餐的那天,她状若无意的问过他,之前在南美的旅行是否愉快,厄瓜多尔的风光是否优美?莫雷诺先生回答,南美的风光确实很美,但他去的不是厄瓜多尔,而是秘鲁。
梁家人多复杂,就如同一个漩涡,一个泥沼,她连一丝一毫都不想沾染。她不在乎梁老究竟有多想让她做儿媳妇孙媳妇,她只想知道,洛景明究竟为什么会和她在厄瓜多尔相遇。
话音落下,许久没有得到回复。
她忍不住要回头看他,可他突然抽回了垫在她头下的手臂,拿起放在一旁的浴巾,围在下身,就这样走出了浴缸,转身而去。
周遭的温水渐渐变得冰冷刺骨,谭孤鸿的一颗心,就这样悠悠坠了下去。
可下一秒,洛景明却又出现在了面前,他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笑着问她,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要演示给你看?”
“什么?”
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他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这才明白他说的是,演示给她看,他是真的酒精过敏。
“你疯了?!”
她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过敏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轻则红肿,重则窒息,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不必担心,我之前尝试过很多次,我知道我能承受的剂量是多少。”
他却还云淡风轻的笑着,一边说,一边跨进浴池中,向她慢慢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缓缓走近,他赤裸的白皙肌肤上开始迅速泛起大片的潮红,如雪里红梅,霜下桃花,竟然衬得他那本就英俊深邃的眉目,生出了丝丝妖冶魅惑。
一时间,一股难以言表的压迫感与冲击力扑面而来,谭孤鸿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你”
终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压在背后的浴缸边,伸手将她微微抱起,低头吻住她的同时,将她的惊呼吞进了口中。
亲吻中带着红酒的醇香与醉意,是炽热的,激烈的,霸道的,温柔的,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