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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谢尔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请她坐下，她便一进门就得理不饶人地、气冲冲地说起来：&ldo;这叫什么事啊，他耍流氓，而我倒进了警察局?这是根据什么法规，根据什么指令，啊?你们以为我就不会请求主持公道吗?我会的，不管哪里我都敢去!你拦不住我!你不要笑，不要笑!我不吃你这一套!玛什卡，那人高马大的婆娘，恐怕写好了吧?我也会写，我识字!……&rdo;

谢尔盖惊诧地望了望赫拉莫夫，用目光问他，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老太婆呢，既然第二个身份证也是一位男子的。

赫拉莫夫好像压根儿不会笑似的，不动声色地说：&ldo;她被偷了。身份证是她丈夫的。她随身带着两个，一个是她自己的，一个是她丈夫的。&rdo;

谢尔盖笑了笑，感兴趣地看了一眼老太太。

&ldo;什么，什么?&rdo;她没有听清楚，&ldo;我偷什么了，你这个极不要脸的东西?我可是……&rdo;

&ldo;大妈，您请坐。&rdo;

&ldo;我干吗坐着?老在这儿坐着，可是我的事多得不得了。而且是坐在警察局里。我要走!你拦不住我……&rdo;

她不是很快就能平静下来的。当她终于搞清楚为什么召请她来以后，她的怒火才变为强烈的好奇。

&ldo;我的身份证也找到了，还是只找到了他的?&rdo;

&ldo;目前只找到了您丈夫的，&rdo;谢尔盖回答说，完全下意识地叹了口气，&ldo;您还记得身份证是在什么地方被偷的吗?&rdo;

&ldo;等一等，等一等，&rdo;老太婆一边表示异议，一边紧张地想着什么，&ldo;就是说，是这么回事。肯定得收取一半罚金。&rdo;

&ldo;您说什么?&rdo;谢尔盖没听明白。

&ldo;是这么回事。我丢了身份证，是不是要罚我十个卢布?肯定要罚的。可是已经把它找到了!&rdo;她得意地打量了一下两个男人，&ldo;要是另一个身份证找到了，你们就会再收取十个卢布，肯定的。找到身份证就要罚款，没有这样的法律。我要起诉。不管什么地方我都敢去!你拦不住我……&rdo;

&ldo;先别忙，大妈，别忙。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真的!&rdo;谢尔盖懊丧地大声说，&ldo;请你告诉我，身份证是在什么地方被偷去的?&rdo;

&ldo;在什么地方被偷去的?在食品店肉食部被偷的。我们楼上的谢拉菲玛不排队乱夹塞，我就嚷嚷起来了，可她……&rdo;

&ldo;等一下，大妈。你看见是谁偷的了吗?&rdo;

&ldo;要是我看见是谁偷的，他这个该死的家伙还能溜掉吗?我会把他……&rdo;

&ldo;为什么说是&lso;他&rso;?也许是&lso;她&rso;呢?&rdo;

&ldo;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在我们中间转来转去。肯定是他。&rdo;

&ldo;他长得什么样儿?&rdo;

&ldo;我难道还看他长什么样吗?我净看谢拉菲玛了，她简直像坦克，硬闯。你难道就不阻止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