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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我马上就回来!&rdo;他焦急地说，&ldo;就是说没准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do;

说罢，他抓起帽子，砰地一声关上门，迅速跑下楼去。&ldo;一个叫乌尔曼斯基的人打来电话。&rdo;一个侦查员用手掌捂住话筒报告说。

罗巴诺夫摆了摆手：&ldo;告诉他，正在开会。让他过一会儿打来。&rdo;沃洛佳&iddot;扎特金汇报了自己昨天的发现。

科尔舒诺夫讲了同塔玛拉的会面。

&ldo;我认为，安眠药……&rdo;罗巴诺夫说。

这时，乌尔曼斯基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话。他不耐烦地回绝了这个电话，结束说：&ldo;就是那个塔玛拉暗中投放的。&rdo;

&ldo;白天可能还有什么人来过。&rdo;赫拉莫夫像以往那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动声色地说。

谢尔盖不禁暗自注意到，赫拉莫夫看来可能要跟领导争论起来。

&ldo;他不会把家门钥匙随便什么人都给的，&rdo;罗巴诺夫执拗地反驳道，&ldo;他对她信得过。&rdo;

&ldo;可是夜里有人来也带着钥匙。&rdo;赫拉莫夫毫不让步。

&ldo;既然她暗中投放了安眠药，她就已经把钥匙交出去了。&rdo;罗巴诺夫坚持己见。

但这时扎特金插话了：&ldo;有一个有趣的细节!&rdo;他忍不住喊道，&ldo;允许吗，亚历山大&iddot;马特韦耶维奇?&rdo;

&ldo;说吧，说吧，什么细节?&rdo;

&ldo;你们听我说。枕头下边放了一盒安眠药。是这样吧?为什么放在枕头下边呢?怎么，他睡前要服安眠药吗?可是人们睡前服用的一般是戊巴比妥钠、苯巴比妥、巴尔巴米、麦地那，还有鲁米那。可是……&rdo;

大家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ldo;你这是给谁开药方呢?&rdo;罗巴诺夫惊诧地问，&ldo;你要把谁毒死呢?&rdo;

&ldo;我不久前去过医药管理局。我了解了一下，&rdo;扎特金不苟言笑地解释说，&ldo;既然我们碰到了这种事，与安眠药有关，那么我才这么说。&rdo;他重又起劲地接着讲道：&ldo;谢苗诺夫不可能服用这种安眠药。明白吗?就是说，那盒安眠药是偷偷给他放在那里的。我敢保证，肯定是偷偷放下的。而且干得很仓促，根本没有动脑子思考。他们还知道，谢苗诺夫不会躺下睡觉了。就是说，这盒安眠药不是暗中给他，而是给我们放下的。其目的是要把我们搞糊涂。&rdo;

&ldo;由此看来，那个塔玛拉把安眠药的事告诉谢尔盖&iddot;巴甫洛维奇不是没有缘故的。&rdo;不知哪位侦查员插话说。

&ldo;就是嘛!&rdo;扎特金慷慨激昂地附和道，&ldo;总之……&rdo;他一时口讷起来，&ldo;我觉得这个会面十分可疑……&rdo;

笑声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ldo;不，其实，&rdo;扎特金一边尴尬地试图结束自己的话，一边不时望望面带笑容的谢尔盖，&ldo;因为……&rdo;

&ldo;说得对，说得对。这是令人怀疑的。&rdo;罗巴诺夫对他表示赞许，&ldo;总而言之，这个鬼丫头大有希望。比方说，关于谢苗诺夫自己给自己写的那封信。那么关于这一点，作出的鉴定明天将会准确无误地告诉我们。&rdo;

&ldo;还有一个细节，&rdo;谢尔盖插进来说，&ldo;请大家注意。在谢苗诺夫家里没有发现乌尔曼斯基写给戈尔利娜的便条。看来，塔玛拉没有把便条交给他。&rdo;

&ldo;这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rdo;扎特金忍不住大声说，&ldo;我说的就是嘛!

又是这个鬼丫头!顺便提一句，她可能把便条交到谢苗诺夫住宅前面的那所她经常出入的房子里了。&rdo;

&ldo;喏，这话怎么讲?&rdo;沉默寡言的赫拉莫夫说道。

&ldo;这么办吧，&rdo;谢尔盖果断地说，大家都不作声了，&ldo;您，沃洛佳，马上按照这个地址走一趟，查清什么人住在那里以及其它一切事宜。这是什么地方?&rdo;

&ldo;郊区的一条大街，&rdo;扎特金回答说，&ldo;奥尔洛夫大街，直通奥尔洛夫卡村。在市的另一端，正对着谢苗洛夫住的草甸大街。&rdo;

&ldo;原来这样。您去一趟吧。我好像得顺便去看看塔玛拉。应当把会面继续下去，&rdo;他微微一笑，&ldo;我有好多问题要问她……&rdo;

电话铃声这一次把他的话打断了。罗巴诺夫拿起话筒。

&ldo;对!……啊‐啊，是您呀?……什么?!……好，好，请等一下!让值班员听电话!……阿列克谢耶夫吗?立刻让那位同志进来见我。&rdo;

所有的人都静下来，困惑不解地倾听他的谈话。罗巴诺夫咔嚓一声挂上话筒，说道：&ldo;是乌尔曼斯基。戈尔利娜刚刚给他打过电话。&rdo;

这一消息甚至震惊了赫拉莫夫，他用惊愕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办公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格奥尔基风风火火地闯进办公室，在门口停下来，对自己的冲动感到难为情。这里果真在开会。

&ldo;进来吧，进来吧。&rdo;罗巴诺夫迫不及待地对他说，&ldo;请您讲一讲，玛丽娜对您说了些什么?您请坐。&rdo;

格奥尔基轻轻把门关上，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来。

&ldo;那么，是这样，&rdo;他开口说，极力要平静下来，&ldo;这是一小时之前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