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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ldo;不是我以为，而是我推测。&rdo;说罢，他转向罗巴诺夫，急不可耐地说：&ldo;你把我们的朋友的电话给我。&rdo;

……谢尔盖拨了无数个编辑部的电话寻找乌尔曼斯基，后者刚一接到电话，立刻就飞奔前来。

他还没有跨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ldo;找到了吗?……&rdo;

&ldo;会找到的。&rdo;谢尔盖回答说，自己都对自己声音里表现出来的果断感到吃惊。

乌尔曼斯基沉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把帽子从头上拽下来，心不在焉地揩了揩汗津津的脑门，然后警觉地看了谢尔盖一眼：&ldo;您叫我来干什么?&rdo;

&ldo;就干这个……需要把情况再回忆一下，&rdo;谢尔盖故作从容地说，&ldo;只是这一次要冷静地回忆，不要着急，不要老是咯咯地清嗓子。&rdo;他微微一笑说。

&ldo;好吧，&rdo;乌尔曼斯基叹了口气，&ldo;如果需要，那就开始吧。&rdo;

他是那样沮丧，甚至对谢尔盖这句玩笑话都没有反应。

&ldo;那么您抽支烟，把思想集中一下，把您和……玛丽娜的全部谈话，这次要一字不差地重新向我转述一遍。&rdo;

谢尔盖差点儿说出姑娘的本名，这个现在千万说不得，现在决不能以任何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使乌尔曼斯基分心。倘若他知道了尼娜用的是别人的名字……

这时，格奥尔基把大衣解开，在沙发椅上坐得更舒适些，点上烟吸起来。

他沉默了一阵，凝神观察着颤动的烟雾在空中渐渐消散。

&ldo;那么，是这样……&rdo;他终于开口说道，&ldo;我说：&lso;喂!&rso;她问：&lso;是格奥尔基吗?&rso;我喊道：&lso;对，对。是我!&rso;您明白吗，我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我还会……&rdo;

&ldo;我明白，说下去。&rdo;

&ldo;后来……我问她：&lso;您在哪儿?&rso;她回答我说……不，她对我说：&lso;我收到您的便条了。&rso;而我重又问她：&lso;您在哪儿?您从什么地方打来电话?&rso;这时她回答我说：&lso;我不知道。&rso;静得几乎能听见……&rdo;

乌尔曼斯基神经质地深深吸了一口烟，一时不说话了，用手指弹了弹桌沿。

谢尔盖等待着。

&ldo;那么，&rdo;乌尔曼斯基又说起来，&ldo;于是我问：&lso;您怎么会不知道呢?&rso;她的话简直使我慌了神。我……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想!&rdo;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于是他神经质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ldo;我无法平静地回忆这个!我办不到!她肯定出什么事了!您明白吗?……&rdo;

谢尔盖懊恼地摇了摇头。

&ldo;要平静，格奥尔基，这样不行。您在阻碍我，而不是帮助我。当然啦，我试图把她说的每一个字和其它许多事实联系起来。可您在阻碍我。我现在不管您的心境和推测。您明白吗?我需要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就这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