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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贼娃子交朋友(第1页)

这几个家伙赶忙一起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今天我们请哥几个吃饭,吃饭!”赵镇平看看我们几个,大家都点点头,是的!我们以后还要经常碰到这帮子家伙,也不能做的太绝了。赵镇平看见我们都没有反对,就对这几个家伙说:“走,罗敷街牛云通饺子馆。”

这几个家伙一听,立马麻溜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乐呵着说:“吃啥都中,走着!走着!”我们和这几个家伙沿着乡间小路,一路有说有笑地走到了罗敷。这个罗敷镇啊,就是汉朝乐府诗《陌上桑》里“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的那个罗敷。后来这儿建了个火力发电厂,自然而然就成了当地的一个镇点。到了牛云通饺子馆,每人一盘饺子,再配上两个凉菜,一荤一素,外加两瓶西凤酒。反正今儿个也没啥事儿,大家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大家先吃着饺子,温三军拧开西凤酒的盖子,给每个人都倒上酒,笑着说:“我来当酒官,开整!《红楼梦》里可说了,酒令大如军令,不分尊卑,都得听我的。谁要是不听我的话,那可是要受罚的哦。我先干三杯,不猜拳可没气氛,你们说是不是?不过咱们今天就不押令了,划拳咋样?”

众人皆言整。他言罢,便将面前酒杯斟满,连饮三杯,而后对下手的何福厚道:“你开始打关。”何福厚吃完最后一个饺子,喜滋滋地抹抹嘴道:“成,打关就打关。”言罢,他举起手指,就与下手的孙青吆五喝六地猜起拳来。何福厚平日里蔫头耷脑的,这一划拳,整个人都变了个样,那声音大得桌子都直晃,精神头十足。

何福厚打完关就轮到下面的孙青,我们一边回应着他们的猜拳,一边愉快地交谈着。很快,我们与这些贼娃子成为了好朋友,聊得火热朝天,仿佛我们已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亲密无间。他们说这叫做不打不相识,江湖上的朋友大多都是如此结识的。他们觉得这种方式很自然,仿佛刚刚的打斗从未发生过。

通过聊天,我们得知他们是专门偷窃长途车或公交车的小偷,江湖上的暗语称之为"蹬大轮"。其中,那个领头的人名叫王岱山,他专注于偷窃华山至渭南的这趟车,但并非全程作案,而是仅在罗敷至华县段下手。其余路段则由其他人员负责,每个人都有自己明确的分工范围。而且,任何一个班组都不能越过界限去偷窃他人的地盘,如果有人违反规定,各个班组将会联合起来对其进行惩罚,不仅会将其开除出团队,永远不再录用,甚至每次见面都会遭到殴打。

好家伙,比韩国的海洋警察都正规。王岱山说这一段就是他一个人的工作片区,今天俩朋友没事跟自己来玩,谁知道认识了几位大哥,缘分啊!缘分。真是三生有幸。来、来、来!我再敬几位哥哥一杯。

我的妈呀!这就是江湖啊,真是令人惊叹不已。王岱山带来的兄弟们中,有一个名叫邓小健,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身材瘦弱,他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擅长偷窃城里人住的房子,在他们的江湖术语中被称为"查户口"。他的特殊技能是撬门扭锁,攀爬高楼。还有个小胖子看起来有点傻气,但他自我介绍说他叫易正军,专门盗窃政府机关或办公机构,他的特殊手艺是打开办公桌抽屉锁和保险柜,在江湖上被称为"考勤员"。当何福厚听到这些介绍后,感到非常疑惑,不禁问道:"你偷人家政府办公室,那些地方人多,你难道不害怕吗?"

这个叫易正军的人听了之后,露出了一副憨厚的笑容说道:“当然啦,人家上班的时候我可不敢去啊,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会被打得很惨呢!不过我知道他们中午都会回家吃饭和休息,单位里一般情况下就没有人了。有些人比较懒,甚至连门锁和抽屉都不锁,他们觉得谁敢来政府偷东西呢?所以我进去机关就像是拿自己家的东西一样轻松自在。晚上去的话还得开锁,太麻烦了。相比之下,我的风险比那两个人小多了。不信你问问他们,我让别人揍了多少次?他们又被揍了多少次?我去公安局偷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王岱山听完后,挠了挠鼻子说道:“我们俩每隔几天就得挨一顿揍,就像今天这样。今天你们几位好心,只是给我们挠痒痒而已。平时那些人可都是往死里打的。我们已经习惯了被人往死里打。只有这个混蛋运气好,选择的工作比我们好太多了。”

哎哟!他把这叫“选工作”。我们哥几个和这些小偷喝这顿酒真他妈算长见识了。我忍不住笑得扭头调侃说易正军,“那你们这单位有没有考勤表?”大家听了都大笑起来。

酒足饭饱后,我们准备撤啦!王岱山活脱脱就像电影里的老首长,和和气气地拉住赵镇平的手,给我们指了指以后的路,还说了一堆注意事项。什么要注意安全啦,等等。说完他又接着嘱咐我们,我晓得你们刚出来,虽然你们一个个都挺能折腾的,但是公安局可不会让咱们这些人逍遥自在。上了车后,先瞅瞅有没有穿制服的,有没有穿便衣的,穿便衣的警察经常不换裤子,还是警裤呢,要是看到有穿警察裤子的,那就千万别玩,那肯定是便衣。特别要注意的是渭南的站南派出所,谁进去了都得掉层皮,他们主要管交通。我们这些人经常在那栽跟头。你们最好从西安往北的线路上跑,那边的人有钱,公安也抓得没那么紧,我去过几次,真的挺不错的。不过那边的地头蛇可厉害了,我都搞不定他们。你们去了他们也拿你们没办法。但是要小心他们下手可黑了,一上来就拿刀捅人。

人常说听人劝吃饱饭。我们听了王岱山的话觉得是有几分道理,在以后的闯荡过程中要多加注意。毕竟,社会险恶,人心难测,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困境。但我们也明白,不能完全依赖别人的意见,路线的选择还是需要我们自己拿主意。

一般来说,大多数人都喜欢在熟悉的环境中活动,也就是所谓的“本土作战”。他们习惯了在自己的地盘上横行霸道,因为这里有他们的人脉和资源,让他们感到安心和自信。然而,真正有能力的人并不局限于某个地方,他们敢于走出舒适区,到陌生的地方去展现自己的才能。

我们想着以后的行程全部都是离开家乡弄事,再也不敢在家门口成本事了。虽然离开了根据地会让人感到空虚,但这也是成长和锻炼的机会。只有在不同的环境中,我们才能更好地认识自己,提升自己的能力。而且,我们每天所经历的事情充满了挑战和危险,无论是打架斗殴还是面对政法机关的无产阶级专政,这些都考验着我们的勇气和智慧。

总之,我们要保持警惕,听取他人的建议,但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和判断。无论身处何地,我们都要勇敢地面对困难,不断成长和进步。

其实我们心里也明白,干这种事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但当时实在找不到其他事情做,所以经过一番商量后决定还是去试试。于是我们从华阴县出发,向北边的几个县进发。一路上,如果遇到小偷,我们就把他们赶走,要是他们不听话,我们就直接揍他们一顿。反正每天都要打架,跟小偷打架让我们觉得自己还有点正义感。而且打小偷也是一种发泄,不打白不打,毕竟这些小偷本来就是让人讨厌的家伙。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走了15公里路来到华山汽车站。在候车室里,大家各自买了票,然后依次上车。孙青第一个上车,抢到一个好位置,以便之后开展"工作"。

昨天我们的计划是从华山上车,刚到车上不能开始玩。等过了罗敷地段就可以开整了,不在自己的地界上面瞎胡闹,这是我们商量好的。我们尽量不吵架、不打架,顺顺利利地,不管弄多少钱见好就收,坐到大荔县城就下车。在那里吃过饭,继续往北去合阳县,澄县,韩城一带转悠。

按计划我们坐的车子过了罗敷,孙青又开始了他的老把戏,又是孙西往拉一个人帮忙,又是好多看客禁不住红红绿绿钞票的诱惑,又是孙青赢了,又是孙青输给了孙西往,为了更安全孙西往一把把又是输给了温三军。

平安极了,比平安夜都平安。我们顺利到达大荔县城。该吃吃、该喝喝,就那么几下——汉奸走狗银钱到手。几百多块,你不要羡慕,嘿嘿、美!吃过饭,不好!我的日记把吃饭的饭弄成了犯人的饭,以后看样子非得坐牢不可。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

吃过饭看看还不到十一点,大家统一说:“往北,闪!”

大家来到大荔汽车站,坐上了往北去的一趟长途车。坐在这样的车上,我们的心里还是有变化的,这里已经离家越来越远了,离开家乡我们的底气稍显不足。但是没有退路了,弓在弦上不得不发。整!孙青没有改进他的上台贺词,依旧用他那陈词滥调拍拍手拿出三张扑克牌喊道:“我给大家耍个把戏,这个红的赢,这个黑的不赢……”

孙西往年龄大了,更不爱改动台词和戏份内容,用他那东北话不厌其烦地拉起了赌局。车上的乘客都不全是些高尚的和尚和得道的道士,利益这玩意谁看到不捡那叫傻子。没多会儿孙青就给孙西往的手里倒了一部分钱,那些压钱的人好像谁压得晚就不让压了,纷纷你争我赶的飘下。我们几个一人压一下,都赢了,那是分开孙青和孙西往手里的大钱。但是乘客们认为自己输了是没看清,要么人家怎么好几个人都赢了。倒霉催的!

可是没多长时间,我看出来非得有大麻烦不可。为什么?原来一个见钱眼开的脑子叫门板夹了成了死脑筋的家伙身上装了好多现钱,就他一个人都输了快一千的了。这会他已经输急了,闹着要翻本,要捞回输掉的钱。他能捞回去,那不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这绝对是越捞越深。没多会就他一个家伙就已经输了一千多。那会儿钱可值钱,他这人顺顺当当的几年都弄不来这么多钱,这回要全让我们白白拿走,这家伙非得像那耕地的老牛一样突然听到爆仗,一下子不给疯了才怪。疯了都不知道谁把自己的钱弄去了,迷糊了。

孙青面对一个疯了的家伙,你想想这麻烦还会少。果然这满脸通红往出冒汗的家伙,又看准了那张是红色的老尖要压钱,但是他这回浑身上下摸完没有一点钱了,这可急坏了他,眼睛都差点要爆出来的空嘴报数,他用手狠狠压在自己认为看准的那一张牌上面,嘴里连续地喊:“我压五百,压五百,我这回压五百块。”他这回空手套白狼了。完了他还改了空口报的数目,收回压在牌上的一只手,抹了一把脸上淌下的汗珠:“两千!这回我压两千元,这张我压两千。”他想着一把就把自己刚才输的钱全部捞回来,嘴里不停重复压了多少钱。

你压两千,我还压个万元户呢!我赶忙像乘客一样‘公平’地给他解释人家要现钱,刚才说过不压现钱不行,这就是你压住了赢了也不算。这个家伙急眼了,在车上东瞅瞅西看看没有了主意,他急得像丢了小孩子一样烦躁慌张地不知作何主张。突然这个家伙把牌往脚下一踩,大声对司机说:“司机师父,到前面经过街道注意一下,那家门口人多,麻烦你给停一下,我今天给儿子娶媳妇,家里过事门口人多。”然后他就扭过头对孙青说:“走,到我家玩走,这把我压了两千块,你但敢不给钱我把你娃打不成粉末才怪。”

你看看。我就知道天大的麻烦要来了。

这越往前越危险,情急之下赵镇平大声对司机说:“到了,司机我到了,停车!赶紧停车!”

司机听到有人急着喊停车,慌忙刹住车打开车门,在车门打开的这一瞬间,孙青便忽的一下扑了下去。下了车他撒腿就往长途车的反方向猛跑。输钱的这个家伙这才反应过来,便猛追了过去,还有一个和这个家伙一起的也下了车向南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有贼,贼把钱抢去了!大家快来。”

我急忙也赶紧跑下车追了过去,妈妈呀!这么一来怎一个乱字了得。我前面是俩人互相追,我后面是赵镇平和温三军,后来知道何福厚和孙西往没有下来,他们觉得自己没暴露,在这下来危险,藏在车上比较保险。温三军的后面是村里的人,他们有拿铁锹的,有拿铁叉的,反正没一个拿正经果子孝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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