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时李澈淡淡道:“昨日朝中有人说京城出了个诡辩之才,朕已派人去见过,确实是个口才了得的,恰好此次与辽国议和尚无人选,朕欲封他为六品特使,代朕出使辽国与辽国议和,诸位意下如何?”
朝中立刻有人站出禀道:“那诡辩之才名为刘成,确实是有才的,只是他乃前右相族亲,陛下启用似乎有些不妥?”
“不妥?”李澈微微挑了挑眉:“朕唯才是举,既然有才便能够启用,至于诸位的担忧朕也了然,对于罪人之族,朕亦有打算,罪人之族中若有大才者可用之,只是三代之内为官不可高过三品,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众臣交头接耳一番,三代之内最多也只能为官三品,对朝政并无影响,想通此处众臣点头:“臣等无异议。”
李澈闻言袖袍一挥:“退朝。”
昨日宋嬷嬷无功而返,又在自己的殿外白白站了两个时辰,刘萱本以为今日曹太后会来寻她的麻烦,却不曾想竟一日风平浪静。
晚间的时候李澈又来了,将封刘成为六品特使之事告诉了她,说完之后李澈淡淡道:“待刘成归来,你那些有才的族亲也可接入京城。”
刘萱闻言微讶:“是不是太快了些?”
李澈不动声色的往她腹间看了一眼,而后淡淡道:“朕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刘萱不明他话中所指,可李澈却似乎不大想多做解释,她也只得将疑问放下,与他一同用饭。
用完饭后照旧是刘萱先行沐浴,而后陪着李澈坐了一会便上塌休息,只是今日上塌之前,她再三要求李澈保证,让她休息一日。
李澈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而后淡淡道:“朕也是需要休息的。”
说完便移开目光继续处理奏章,只留得刘萱一人暗自羞恼,这话什么意思?明明是她先提议休息,最后却弄得好似她十分**一般。
李澈果然说到做到,晚间并没有再缠她,只是揽她入怀平静的休息了一晚。
接连几日李澈都是在甘露殿歇息的,这样的消息自然早已传遍,即便是禁足在后宫的曹菲,也知晓了。
她气的砸了一屋子的摆设,而后恨声道:“一个狐媚,再嫁之人竟然迷得陛下至此!”
她的贴身丫鬟上前谏言道:“淑仪现在动怒又是何必,还是想想办法先解了禁足才是,待淑仪解了禁足,才能慢慢收拾那个狐媚子。”
曹菲听得此话,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思量良久开口道:“备纸墨笔砚,本宫要书信一封呈于太后。”
这几日刘萱白日里便打理账册,有什么话均让小柱子前去传告钱通,每当刘萱吩咐小柱子时,冬梅均在一旁看着,刘萱瞧着她那期盼模样,不由暗道自己蠢顿。
今日她看到马场一事,想起即将出使辽国的刘成来,辽国乃牧族,马匹自然比李氏王朝的马匹见状,于是刘萱有了想法,她唤冬梅上前道:“你出宫一趟去见钱通,让他告知刘成,在与辽国议和回京之时,务必选上些品种优良的种马与母马回来。”
冬梅闻言面上一红,她喏喏道:“小姐往日均派小柱子前去通传,怎的今日让奴婢前去。”
刘萱看着她含羞模样,打趣道:“怎的?你不想见他?你若是不想,我也不好为难与你。”
她故意长长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愿意为我办事的。”
“小姐!”冬梅羞红了脸跺了跺脚:“小姐明知奴婢不是此意!”
刘萱闻言笑了,她轻咳一声道:“既然不是此意,便照我的吩咐去办吧,若是你实在害羞,不妨让小柱子与你同去。”
冬梅又娇嗔了一声,而后羞红着脸跑出了大殿去寻小柱子了。
刘萱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冬梅本是狼组出声,陪她在这宫中确实委屈了,这些日子不妨让她多与钱通接触,待她们郎情妾意,自己便将冬梅指给钱通,也算是成人之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