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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政治是暗示的科学，就连傻瓜也明白这个道理：银行家、宣传家和高级政府官员呼吁同布尔什维主义作斗争，因而是可以利用的人，并且今后就不再是罪犯了。邓尼茨元帅作为阿道夫&iddot;希特勒指定的继承人曾经接受元首移交的政权，也基于上述原因保全了性命。

军队和第三帝国政府也被宣告无罪，不把它们看作犯罪组织……这暗示什么呢？立场……

施季里茨拨了罗门的电话，问他&ldo;喂，怎么样？&rdo;

&ldo;你欢天喜地了吧？&rdo;后者冷笑着。&ldo;请到&ldo;佛罗里达&rdo;餐馆来，我们一块儿乐呵乐呵，我半小时就到……&rdo;

在&ldo;佛罗里达&rdo;餐馆他给施季里茨要了杯咖啡，询问业务进展如何，又问肯普在于什么，杰克博斯在哪儿，可对施季里茨的回答漫不经心，他四处张望着，似乎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然后突然问道：&ldo;布鲁恩，什么是法西斯主义？&rdo;

&ldo;怎么回答您的问题？是一本正经呢？逗逗乐？&rdo;

&ldo;罗门深深地吸了一口姻，沉重的目光直盯看施季里茨的脸，回答说：&ldo;能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您想一本正经‐‐就严肃地谈一淡，如果想逗逗乐儿，就逗逗乐儿。只是别让我笑死过去。您知道我是多么爱笑的人……离开我您能干什么？&rdo;

&ldo;的确是这样，没有您我将一事无成。&rdo;

&ldo;只不过在您开始回答问题以前，我要帮帮您。那样您将明白我想从您那得什么。为此我要告诉您，当我落到你们手里的时候，是如何受到拷打的。&rdo;

&ldo;您要是落到我手里就好啦，我是不会拷打您的。一般说，我不拷打任何人。&rdo;

&ldo;因为信奉人道主义？&rdo;

&ldo;&lso;处身奴隶之中不可能成为自由人&rso;，‐‐有个家伙这么说‐‐不是那么回事儿。我的部门不是从事刑讯，我们的职责是思考。&rdo;

&ldo;但您不是与刽子手们分享自己的思想吗？&rdo;

&ldo;我个人力图不与他们分享我的全部思想，&rdo;施季里茨答道，不知为何苦笑了一下。

&ldo;好样的，&rdo;罗门说，&ldo;那好极啦。我们离开这儿，换个地方，到那边谈谈，&rdo;

在汽车里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是一枝接一枝地油烟。

他们走进位于马德里最古老市区的《安塔露西亚》餐馆，离少校广场不远56色的楼墙像西班牙各地一样，恍如置身于乌克兰；墙上用浅蓝色的瓷砖拼出地道的安塔露西亚语句&ldo;牙齿重于亲情，&rdo;&ldo;我们应当传给后人的，就是吃面包喝啤酒！&rdo;&ldo;喝酒得力气，喝水得风湿。&rdo;&ldo;谁唱得多，谁晚付钱&rso;&rdo;

罗门要了啤酒；啤酒非常出色，在厚玻璃怀中完全像黑色的一样，散发出冷气和窖藏的气味。人不多，午饭时间已过；人们都回家去了，要一直睡到五点钟才会醒，六点或八点坐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结束一天的工作，反正公家只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钱，真正的钱得与有关的人联系才能挣到，在这儿或《西里西亚》，或是在德国人聚集的《埃尔餐馆》，或是在美国商人开始光顾的《里茨》酒店，这些人爱吃火烈鸟，看斗牛，捕鳟鱼，在这些场合就可以和他们接触，不能单指望国家能养活你，当然台不得花费功夫是不会有所得的。

罗门又喝了一口啤酒，随后抽起烟来，在施季里茨面前晃动着火柴、一直到它熄灭，把它扔在大烟灰缸里，说道：&ldo;那么，我结您讲讲我的遭遇……他们抓住我的最初两天没有碰我……一个长着顽皮眼睛的高个子黑发男子与我进行了十分文明的谈话……他说，我现在已经毫无痕迹地消失了，在空降时摔死了、沉到湖里去了、或者落到冶金厂冒烟的大烟囱里去了，因此，不要对战俘公约有任何指望。他知道，也许牢房中有人会认出我来，即使如此，也别指望瑞士红十字会的帮助，因为我不是在交战区跳伞，而是跳在平民区，就是说，我是间谍，而间谍是不被作为战俘看待的。&lso;我本来，&rso;黑发男子补充说，&lso;是赞成将我们这类职业人员算作士兵的，我突然不得不在佛罗里达的某地跳伞，但是，唉，他们不考虑我的意见。&rso;他最后说，如果我不说，他是不能做任何事情来帮助我的。&lso;您来的任务是与某个人接头。我们想知道；和谁？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您可以不说您的任务，我们需要知道您的联络人。&rso;我回答说．即使我知道谁是联络人，我也不会说出来，并请处明白无误地了解我的意恩&lso;如果您处于我的地位，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是吧？&rso;黑发男人说，不应当把他这个忠于某种思想原则的人与一个美国间谍，一个从华尔衔的金融寡头那儿拿钱的人相比较。我回答说，我没有从华尔衔接受任何东西，我是一个忠于誓言的士兵。于是他就给我时间考虑一下，但是他警告说，如果与联络员接头的时间被无可挽回地错过，如果我搞拖延战术，那就只好怪我自己啦。我重复说，我不知道什么联络员，我对他们瞎编说，他们将在《凯撒霍夫》饭店找我。到此，这次审讯就结束了。过了七个小时以后，他们把我带到另一间牢房。那儿没有黑头发的男人，坐着一个矮小的、红头发、流看汗并显然是非常病态的人，他说，联络员已在《凯撒霍夫》抓到了，现在就让我们对质。他们把一个姑娘领进牢房，是个希腊女子，我了解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们折磨她时，她用自己的语言叫喊。红头发的男人找来三个年轻的、喝醉酒的小伙子，命令他们坐在墙边整齐的长凳上；就开始审问姑娘，让她承认，是谁派她到《凯撒霍夫》去的，她要和谁在那儿接头。她回答说，谁也没派她到那儿去，她是在街上被抓住的，当时她正从饭店旁边走过。红头发男人几次单调地理复他的问题，然后说，如果她不马上承认一切。那就只能怪她自己了。不幸的姑娘哭了起来，她说不知道应当承认什么，。这个红头发男人就向三个醉鬼转过脸去，朝他们点点头，他们就走到姑娘跟前，扯下她的衣服，开始强奸她。我从未听到哪个人像那个不幸的姑娘那样叫喊，红头发男人看着我并且说，如果我对他说实话，他现任就放了这个姑娘。然而我不能对他说实话，因为要跟我联络的也是一个妇女，不像这个姑娘那样年轻，但也是个女人！如果她落到三个酒鬼手里，那她也什么办法但没有。我捂上眼睛，免得更见这恐怖的景象，但是红头发男人用橡皮棍打我的颈部，我出于突然，咬了自己的舌头，舌头肿了起来，就像肉铺里卖的牛肉。这是新约的默示录，一个半小时，90分钟的恐怖我试图扑过去，扑向这些畜牲，但是他们把我摔倒在地并开始毒打我；我是受过保护自己的训练的，这在那一晚救了我的命。但是第二天早晨他们把我绑到椅子上，事先脱光了衣服，就一面开始拷问。一面把通电的导线挨向四肢。您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