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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第2页）

&ldo;谁？&rdo;

&ldo;普罗斯别拉．梅里美。难道你不知道？&rdo;

&ldo;全西班牙人都听说过卡尔缅，美丽可爱的北方姑娘。但梅里美一点不懂民族性格。有一件弄不明白的怪事，他偶然碰到这个名字，就记住了，很合乎他的心意。谁善于在名字上独出心裁。谁就能在艺术上取胜。使我惊奇的是，你竟把法国人的无稽之谈与我们彼季塔的演说相提并论。要知道，他根本不懂茨冈人，不懂他们的烦恼，他们精神上的叛逆性和廉洁性。&rdo;

&ldo;拉斯巴乔拉斯&rdo;饭店里十分憋闷，人多得挤都挤不过去。所有人都吵吵嚷嚷，大声叫喊，好像不会说话。他们醉汉一样打着手势，虽然唱得很少，与坐在舞台和布拉斯旁边的三个英国人或加拿大人有所不同。布拉斯自斟自饮，认真注意使克丽丝塔的酒杯一直斟满。

&ldo;你们这些人声音大得吓人。&rdo;克丽丝塔说。

&ldo;使你生气了吧？&rdo;

&ldo;没有，只是我不太习惯。&rdo;

&ldo;回答得很圆滑&rdo;，布拉斯说：&ldo;我是问另一什事：访问完西班牙以后，你想到这里再来一次吗？还是归心似箭，尽早往回赶？&rdo;

&ldo;我想回家&rdo;。

&ldo;幸福的北方女人&rdo;，布拉斯叹了口气：&ldo;这对你多么简单：乘车来，乘车去。而我哪儿也不让去、甚至是葡萄牙。&rdo;

&ldo;为什么？&rdo;

&ldo;政治思想不可靠，虽然&rdo;他冷笑一下说：&ldo;我在这里看到至少还有三人。&rdo;

&ldo;怎样理解不可靠？&rdo;

他猛地靠近女人，脸上刹时阴沉下来：&ldo;你不知道被占领还是怎么的？&rdo;

&ldo;知道，你干吗生气？&rdo;

&ldo;因为我听说，在被占领期问，所有欧洲国家中都认为敢于有自己观点的人政治思想不可靠。谁都知道这一点。也许是我不对？&rdo;

&ldo;你是对的&rdo;，克丽丝塔说着，稍稍离开布拉斯，因为他喝得越多，向她靠得越紧。但作得并不下流，很拘谨，有点胆怯，不使人难堪。

&ldo;你在这里还看到三个不可靠的人，他们是谁？&rdo;

&ldo;你是说这三个人吗？&rdo;他微笑了一下：&ldo;他们都是思想家。通常是最可靠的人变成了不可靠的人。你知道。我曾经是怎样的佛朗哥的爱国者？哼，&rdo;他用力在自己鼻子前挥动手指，克丽丝塔觉得，她好像听到骨头的咯吱声。

&ldo;你为什么不再是佛朗哥的爱国者了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