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李宏那小子有外心啦?&rdo;院长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猜测,如果是这样,她一定要过去问问,李宏的良心长在哪,是不是被狗吃了。
&ldo;不是的。&rdo;
院长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大惊失色,&ldo;不在啦?&rdo;
李兰突然打了一个嗝,愣在当场,脸庞上还挂着两科晶莹剔透的泪珠,它们正在奋力下滑,为自由落体做准备。
大松一口气,院长气的直戳李兰的脑门,&ldo;那你嚎什么,这么大的人,一点不稳重。最坏的不外乎这两种,其他的事都是小事。&rdo;
李兰被点的直往旁边躲,&ldo;还有第三种。&rdo;
&ldo;啥?&rdo;院长准备再次出击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看着特别像指着人骂,&ldo;得了大病?瘫痪了?&rdo;
李兰擦干脸上的泪,把情况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待提到李宏的现状时,再一次没忍住哭了出来,泪水顺流而下,滑进嘴里,带来苦涩的味道。
&ldo;我们一起去,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我叫人帮忙订票,坐明天上午那趟火车,后天就能到。&rdo;
院长很冷静,淡定的下着命令,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嗯,走之前还得去其他人那里转转,分配好这几天的工作。
第169章人马上送到
李兰到的这天,龚安同志开车载着银杏去火车站接,当然,依旧少不了大尾巴许扬。
银杏竟然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诡异感,一会摸摸头发有没有翘,辫子是不是扎歪一会又低头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连鞋带都系了好几遍,力保从上到下挑不出一点错。
龚安则举着一个大牌子站在出站口,上面写着李兰两个字,准备工作做的很是充足。
李兰还没出火车站,银杏的目光已经越过人群,精准的定位。
看,还没奔三的李妈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她的头发天然卷,一把扎在后脑勺,竟然还有刘海,风格实在不像五十岁总是留着短发,只要保证发型不是爆炸式就行的未来她,果真是年轻都有一颗爱美的心。不过,她整个人气色不佳,面容憔悴没有光泽。
在看到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时,才勉强提起精神,强颜欢笑,挥舞着胳膊和大家打招呼。
又转过身和旁边六十来岁的人耳语,不一会只见俩人一左一右的招手,频率幅度都一样,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兰扶着院长走到牌子面前,站定后开始做自我介绍,同时给大家引荐院长认识。
龚安行了了个军礼,&ldo;院长同志,李兰同志,我是龚安,北京欢迎你们。在这边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老龚。&rdo;
许扬则简单明了,报上大名,&ldo;许扬。&rdo;伸手接过李兰手里的行李后,继续当背景。
只剩下银杏没自报家门,正在考虑是像许扬那样言简意赅还是很龚安一样热情洋溢时,李兰直接伸出右手,做握手状,&ldo;李银杏,你好。&rdo;
&ldo;李……姐姐,你好。&rdo;差点喊成李妈妈,真要命,叫了三十年,改口太不容易。每次写信时,都会特地检查几遍,就怕称呼出错。
寒暄几句后,李兰迫不及待的问起李宏的情况,在火车上一直提心吊胆,设想出种种后果,以至于她越想越怕。
&ldo;老李今天精神特别好,早上可劲的把自己饬一把。他本来是想亲自过来,只是外面太冷,我们都不放心,骗他说你们晚上才到,这个时间他正在医院看着时针跟秒针龟兔赛跑哩。&rdo;
一句话逗得大家忍俊不禁,连李兰和院长的嘴角都微微上翘,龚安稍稍松一口气,实在是怕李兰带着苦瓜脸去医院,太不吉利,老李肯定有救,槛一个个的都迈过来了,怎么会挺不过这次。
指着不远处的吉普车,&ldo;天寒地冻,我们到车上再详说。&rdo;
许扬这次终于不挤在银杏旁边,贴心的为三位女性打开后车门,安顿好她们后,自发坐到副驾驶座上。
龚安冷眼旁观,小舅子终于坐在自己旁边一回,真难得。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许扬眼睛直视前方,胳膊放在大腿上,面无表情的提醒龚安,&ldo;手握方向盘,绷紧安全弦。&rdo;
这小子,不怼他心里不舒服咋的,他开车啥时候不冷静不专心不安全了。
后面的三人听不到前面两位的嘴官司,李兰转过头,&ldo;银杏,你是怎么知道蓝红那个地方的?&rdo;
刚接到银杏的电话时,李兰的注意点全在开颅手术四个字上,脑海里出现的是李宏瘦弱不堪的身体。上了火车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撸一遍,问题来了,银杏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难道是写信时告知的。越想越认为疑惑,她一直觉得李宏是珍藏在心底的佳酿,不会轻易的拿出来跟人分享才对。
龚安和许扬俩人一致的把身体往后靠,都很纳闷,银杏是怎么知道的。
&ldo;你写信给我讲的,你不记得啦。&rdo;微笑中带点惊讶,惊讶里夹杂着意外,没有胆怯,没有躲闪,银杏自认为表现的恰到好处,可以打八分。
李兰摇摇头,真想不起来哪次写的这些小儿女之间的事。
&ldo;七月你给我的那封信上写的。&rdo;这是李妈妈和李宏定情的月份,每到七月,她的情绪都异常低落。
过了这么久,李妈妈肯定已经不记得到底写没写,只要笃定她写了,那她就是写了。反正信在自己手里,不可能因为这个专门拿出来验证,所以银杏才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