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不在家,丈夫疼宠婆婆纵容,上头名分压着自己的大房被自个儿的温柔小性越发打压地直不起身。刑湘绣日子过得顺当了,便有些心大起来。
为着自己家大儿媳妇的颜面,以及刑湘绣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准男胎,原本不该出席的刑湘绣也凭借着这两个外力见识到了甄家送来的财宝。
这一看不打紧,刑湘绣原本就是个鼠目寸光的德行,从来便是走一步看半步,目光长远不起来,一瞧这整箱的银子,贪念便压不下了。
她先是去动员贾琏,只说有了这笔银钱日后分家日子多好过云云。无奈贾琏本就是胆小,即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干不出这样的勾当。
无法,刑湘绣只能转战自家姑母兼婆婆。
如同邢夫人了解她一般,她对邢夫人的脾性亦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什么事情只要扯到了银钱,她便要多留一百二十个心眼尚嫌不够,三两句便被刑湘绣说的动了心,当晚便找来了贾赦王熙凤贾琏一块窝在屋子里商量。
王熙凤自然也是愿意的,可一听说这妾室竟是给脸不要脸,独独越过了自己对着家里但凡能说得上话的都拉拢过了,这还了得?!
王熙凤原本泼辣的脾性刻薄的嘴,上下嘴皮子一翻动什么肮脏市井之言都骂的出口,刑湘绣一张小脸被吓得煞白煞白的,只知道皱着眉头一脸无助哀愁地盯着贾琏,眼里熠熠闪耀着憧憬与渴求的光辉。
这男人啊,便是放在了心上便千好万好,放个屁也是茉莉花香的德行。
原本对着王熙凤娇艳耀眼的容颜,也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之恨不能掏心挖肺地对她好。现下有了更加如意的,便什么夫妻情深也抛在了脑后,眼里只认这一双柔柔弱弱的眸子了。
贾琏一个鸡血上头便挥了巴掌,将王熙凤打得懵了半响。
若是寻常女子,指不定就怕的躲回去,可王熙凤哪儿是寻常人啊?!
回过神来便冲到内间寻了柄挂饰的长剑挥舞着砍来。那可是开了锋锋利无比的家伙。
贾琏险些吓死,捂着心肝扑通扑通绕着满屋子逃命,无奈王熙凤实在气急,杀红了眼,竟连是谁也顾不上了,贾赦邢夫人上来拉,也是毫不留情地要砍。
贾赦便是当着被划了个不小的口子,鲜血直溜溜井喷而出,当场将原本捂着肚子一脸得意的刑湘绣吓得昏死过去。
好死不死这八个月的大肚皮就被压在了身下,红艳艳的血色霎时几乎漫遍屋子。
王熙凤叫着血腥一惊,立时回过了神,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神经兮兮地看着刑湘绣扁下去的肚皮莫名嘿嘿笑起来。
贾琏贾赦邢夫人躲在桌子底下,吓得抖成一团不敢爬出来,任由鲜血蔓延在自己脚下。
这可当真是血案了!
外头来了人制住王熙凤后,满屋子的大夫便先先后后摇头表示无力回天,连送走他们的医药钱都是老太太出的。
半盏茶后,刑湘绣引产出了一个男胎,只是早已停滞了呼吸。
刑湘绣几欲癫狂,披头散发地如同魑魅魍魉只知哀哀痛苦,眸子也是血红血红的,竟不像个人了!
这唯一保障日后荣华富贵的路子,也叫王熙凤毁了个干干净净!
她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可最无奈的是,她完全无力与王熙凤抗争。王熙凤结结实实地爆发了那一场,依旧吃得香睡得好。
贾琏只知道抚着脊背安慰,许诺日后的金山银山绫罗锦缎珍馐佳肴
然后,也不知王熙凤说了什么,竟连王子腾也介入进来了,只派下人送来了总计五千两的银票,留下句话来‐‐‐‐
&ldo;这妖言魅主的贱婢欺压主母心怀鬼胎,死不足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