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
二人同时跪地行礼。
“雲亲王,你可知罪?”皇上厉声中带怒问道。
“臣何罪之有?”他隐藏锐气,不卑不亢的陈述道,“襄侯在朝堂上议论本王的家事,且不说此乃内闱之事,不该搬于朝堂上,在本王看来,襄侯此举何尝不是欺辱本王王妃。”
“臣附议,襄侯此举确有不妥,‘耳食之言、三人成虎’,襄侯身居高位,却听信谣言,公然在朝堂上针对雲亲王。”宣平侯从左列走出,从容说道。
“臣附议,襄侯无礼在先,雲亲王动武在后,二人皆未将皇上放在眼里。”魏相表明立场,你二人都有罪。
“微臣以为,雲亲王妃之事应由太后、皇后查明实情,而非襄侯在此僭越,雲亲王护人心切,乃情急所为,襄侯挑衅在先,反倒是欲盖弥彰。”易少霆附议道。
“皇上,民女幸韵星,自漠北而来,受雲亲王垂怜,娶民女为妃,已是民女三生修来的福气。”幸韵星跪俯在地,低头说道,“愿意在此验身,以证清白。”
“胡闹!”太后自东耳殿走来,声色俱厉的训斥道,“这太和殿何时成了搬弄是非、虎狼群聚之地,竟让一个女子在朝堂上公然验身,福泉,传哀家旨意,皇后失职,罚抄《女则》十卷,传萧怀远入殿。”
“传萧怀远入殿!”清远悠长的声音自太和殿外传来。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萧怀远经过一番整理后,这才衣冠整洁的走入太和殿。
“罪臣参见太后,参见皇上!”萧怀远跪地行礼,太后召他入殿,不为别事,而是希望雲亲王妃能从此分明。
“萧大人,你可认识雲亲王妃?”太后威声问来,殿下一片寂静,只等萧怀远揭开真相,好将此事尘埃落定。
萧怀远抬头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淡淡笑道:“她非媃儿,不过是与媃儿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
然而,幸韵星的心里却不淡定了,萧怀远竟与她那地中海老爹长得一模一样,老天爷这不是又又又在坑她吗?
她爹要是知道自己的发际线能有这么浓密,肯定做梦都会笑醒!
毕竟植发贵呀!
“你可看清楚了?”太后威声质问道。
“回太后,看清楚了,罪臣的女儿,罪臣自然认得,她若不是,微臣自然不能与之相认。”
一炷香前,太后宫里的太监福全海来了狱中,说是太后召他入太和殿与女儿相认。
“萧大人好福气,有如此能干的女儿,攀上了雲亲王这颗高枝,萧大人出狱指日可待呀。”
“萧某人的女儿不幸坠崖身亡,萧某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悲难自控。”萧怀远抬起衣袖,拭了拭眼泪,“公公的这番话,让萧某人如何承受得起。”
“萧大人如此想来便是最好。”
萧怀远第一眼看到雲亲王妃时,心中虽有惊讶,但更多的是迟疑。
雲亲王妃的面相与萧媃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但神韵却有着天差之别,这股浑然天成的灵气是装不来的。
即便如此,萧怀远在见到雲亲王妃后,情难自控的潸然泪下。
能将一位女子逼迫到朝堂之上验明正身,可见某些人居心叵测,想对雲亲王妃不利。
他虽与雲亲王并无往来,但害人之心不可有,他不识便是不识!
“殿下的大臣,可还有异议?”太后的问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气势凌人,令人不敢反驳!
“臣无异议。”
“臣无异议。”
“臣无异议。”
“……”
“下朝后,皇上来趟慈明宫。”太后的声音平缓下来,在众位大臣的面前,得给皇上留颜面,至于雲亲王,太后转而厉斥道,“雲亲王在太和殿出手伤人,藐视国法,罚你每日下朝后,在殿前跪上一个时辰思过。”
“是。”皇甫啸雲应道。
验身一事,就此告一段落。
后来听说,襄侯患上了心悸的毛病,据说是被雲亲王打过后的后遗症。
幸韵星本以为太后对她有所猜忌,可到头来,还是太后亲自出面为她堵住了悠悠众口。
“这些东西送到宣平侯府上,这些送去武平侯府。”
那日在大殿上,宣平侯与武平侯皆为阿雲说过话,幸韵星将做好的白胰子与身体乳,送去给宣平侯夫人与武平侯夫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