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野蛮的凶兽,无情地撕咬猎物,猩红的血液越流越多……血与泪交合……
等到结束时,阮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像个停尸房里的死人。
呼吸也渐渐弱了下来,身子软塌塌的倒在血泊中。
顾少言眼里的猩红,尚未散去,摇晃着阮糖,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
“糖糖!”
“糖糖……”
渐渐的,顾少言慌了神,连忙从旁边找出了外套和裤子,帮阮糖穿上去。
指尖都在颤抖,“糖糖…你…你别吓我……”
他像个无助的小孩,神色十分慌张,将阮糖放在后座上。
脚步踉跄,来到了驾驶主位上,握着车的方向盘的手,都攥得紧紧的,神经紧绷。
一路上,顾少言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
才终于来到医院,抱着阮糖,脸色苍白,十分的狼狈不堪。
可梦晏之,却眼尖地看到顾少言脖子上的抓痕,以及薄唇破皮了一角,再加上两人凌乱的穿着。
很难,让人想不到发生的事情。
梦晏之戴上一次性手套,示意顾少言将阮糖放在担架上。
眼圈一点点变红
一个小时过后,医院的病床上。
阮糖闭目静静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漆黑的碎发垂在漂亮的眉眼下。
黑与白的极致对比,显得凄美又破碎。
梦晏之缓缓脱下口罩和消毒手套,挑眉看向颓废的顾少言。
“兄弟,你挺牛的啊!从医这么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咱就说,强扭的瓜不甜,放手才是爱……”
顾少言忽然抬头,眼里尽是疯狂,一字一顿,皆是偏执疯狂。
“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原本劝解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里,像卡了一根鱼刺,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梦晏认真地看着他。
“兄弟,如果你实在喜欢阮糖,可以以正确的方式追求,解开五年前的误会。而不是这种强取豪夺的手段,没人会喜欢的。”
最后一句话,重重地砸在顾少言的心上。
顾少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眉目低垂,掩面低语,声音都有些沙哑。
“可他怕我、畏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梦晏之拍了拍顾少言的肩膀,“慢慢来吧。”
梦晏之离开了,顾少言怕阮糖醒来后,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所以派家中的陈姨熬好鸡汤,送过来。
陈姨不识路,来到医院,就开始打电话。
为了减少麻烦,顾少言亲自去拿。
可万万没想到,回到病房时,偌大的纯白病床上。
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床单的道道皱褶,彰显过阮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