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范夫子当日并不是从头教授《千字文》的,而是按着学堂原本的进度,每日讲解一句,练习四字,这样周而复始。
而倒霉的元柏,第一天学写字就碰到了这么难的四个字……
陆鸢只能报以同情的目光,并不忘在晚饭上好好犒劳犒劳辛苦的他。
但是痛苦的并不是元柏一人,到晚间教授陆鸢三人时,元松和月儿的眉头也皱得紧巴巴地,树枝都要折断了都写不出来……
关键是,陆鸢看到充当老师的元柏写在纸张上面的字,无语凝噎,这是“临”字?这是“深”字?这是“履”字?这是“薄”字?
狗爬的都比这好吧,范夫子是怎么夸奖地出口的……
所以,第一晚的习字在一片愁眉苦脸中度过,当老师的元柏也是急得一身冷汗,直说明日在学堂一定好好学!
第二日进城,陆鸢便紧急在书肆里购买了一本《千字文》。
说是书,其实就是书生抄写好卖给书肆的一册纸,但也相当相当不便宜了,小小一册,居然要100文!
虽说是书生抄写的,但在陆鸢的眼中,跟印刷出来的没什么两样,因为,字写得太好了!那可是正宗楷体字!
所以习字的第二日晚间,元柏再也不用怕教不好了,他也成为学生之一了,使劲练就是了。
这日,元柏带着装有《千字文》的书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学堂里有书的学生可是极少数,他也成为了那极少数的一份子。
陆鸢三人则慢悠悠地收拾东西进山,却不想,还没出发呢,就又被堵在了家门口。
一行人面色不善、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陆家前院,其中两个人还一人一边压着另一个人的胳膊,推攘着他往前走。
走近跟前,陆鸢才发现被压着的人是陈志安,陈志安被夹在两人中间,用力用地脸色涨红也动弹不得分毫。
领头的人长着一脸横肉,且满脸雀斑,等等,陆鸢内心一咯噔,这不会就是上次陈大郎所说的陈志安父亲欠赌债的正主——王麻子吧?
不得不说,陆鸢很敏锐,真相了……
王麻子来到陆鸢身前,将手里拿着的一根粗木棍重重地往地上一拄,把旁边的元松和月儿唬一大跳,元松连忙走到陆鸢前面,半挡住陆鸢,陆鸢也一把把懵着的月儿拉到身后护住。
王麻子却看也不看元松,抬着下巴睥睨着陆鸢:“你就是陆大娘?陈志安未来的媳妇?”
乍一见五六个壮汉,看着又像是□□,痞痞的模样,陆鸢内心也有些慌,要是真打起来可没一丁点胜算,不过在弟妹们面前,陆鸢面上淡定自若,正想好好跟王麻子一行人理论一番,打不过就只有靠感化呗……
谁曾想王麻子的第一句话就把陆鸢噎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陈志安未来的媳妇?鬼的媳妇?
陆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