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突来的温柔弄的有些莫名,为了不让更多的遐想在脑中延绵,她干干脆脆的说:“多谢关心,已经好了。”
“你在生气?”白希尧微笑着问,语气是肯定而不是询问。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的私生活我不想多问,也无权过问不是吗?”子诗面无表情的反问,言语里夹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赌气和黯然。
白希尧唇线弯起迷人的弧度,似乎心情不错,徒然起身绕过办公桌缓步踱到她面前,利用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吗?摘掉你的眼镜看着我!”
子诗脸色微变,故作镇定稳住声线道:“我戴眼镜是经过你的默认的,何况我也已经罚扫厕所了。”
她不敢拿下眼镜,失去眼镜这层保护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此泰然自若,不知为何,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莫名的气恼难过。
“我是说现在,不要耍小聪明,怎么?不敢?”白希尧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并不打算放过她。
面对他的挑衅子诗不想认怂,一把摘下眼镜与他对视,晶亮的瞳仁折射出不肯服输的光芒,“谁说不敢?你以为你是万人迷?”
白希尧轻笑出声,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凑到她的耳边:“是不是万人迷我不知道,但是你心跳加快了!”
子诗下意识的想躲开他的大手,却被他暗施力道移动不了半分,面对他的突然靠近,恶意的将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她羞窘的满脸通红心跳加速,仍强装镇定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勾唇邪魅一笑,薄唇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耳廓,“验证你有没有生气?”
子诗全身一僵,用力拨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羞恼的低吼:“现在生气了!你满意了?”
白希尧突然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薄凉的唇封住她恼怒的小嘴,子诗倏地睁大瞳眸,惊恐的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她抵死挣扎,他有力的臂膀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牢牢的固定在怀里,挣脱不开。
子诗又惊又气又羞,奈何力气不敌,只能任由他在她口中肆虐,乌黑的眸子染上一层雾气。
白希尧本来想惩罚她一下浅尝截止的吻,却在接触到她柔软的唇瓣后异常的沉迷,这唇跟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一样,他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汲取她口中的甜美,子诗已由一开始的拒绝,到慢慢的羞涩迎合,两个人深深的吻着,谁都不愿意放开谁,好像是久别重逢的爱人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里,直到子诗感到空气稀薄,他才食不知髓的离开她的唇,**未退的黑眸里暗流涌动。
子诗重获自由,立刻深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在看到白希尧异样的眼神时满脸涨红,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为自己刚才的沉迷感到羞耻,无法克制身体对他的渴望。
白希尧理智清醒了,盯着被他凌虐到红肿的唇,嘴角扯起一抹性感的邪笑,调侃道:“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渴望我!”
子诗嘴角一抽,被人触到痛处恼羞成怒:“你刚才似乎也很享受!”
他嘴角的弧度不断放大,“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如此投入我身为丈夫只是履行一下职责而已。”
子诗被他言语里的羞辱气得快要吐血,脸色白一阵青一阵,须臾有什么东西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潋住眸中的慧黠,与他戏弄的目光对视,一字一句的说:“白希尧,你别太过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敢对天发誓你刚才一点都没有动心?”
白希尧黑瞳微缩,面色徒然一沉,冷着嗓音:“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子诗被他突然的极端反应怔住,须臾回过神,这反应跟她想象的差距也忒大了吧?
他刚才明明很激动,恨不得就地要了她,她不会真自作多情的以为他看上了她,但她清楚她刚才一定是碰触了他心底的某一根弦,她以为她一戳破他就不会逃避,没想到却适得其反。
眼前这个干净帅气的男人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子诗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无边的挫败感蔓延全身,她被他全身散发出的一股令人望而却步的森冷气息骇住,只能叹口气道:“就算我自作多情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今天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咱俩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安无事的生活。”
谁让她有求于人呢?在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之前她只能选择隐忍。
白希尧幽冷如潭的黑眸盯着她的脸久久不语,良久他重新坐回了大班椅上,拿起笔批阅着资料头也不抬的道:“好了,出去吧,明天早上不要忘了过来考核。”
子诗被他弄的有些莫名,虽如此,得到特赦令她还是没做丝毫停留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寂静的办公室内,白希尧扔开手中的笔,仰躺在大班椅背上,紧闭双目,眉宇间那份淡淡的哀伤让周身染上一层冷漠疏离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