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致于更多次。而且胆子会随着次数的增多变得越来越大,唐萍和易长林正是这样。
易长林虽没文化是个农民,但他完全清楚军人的妻子不可惹。唐萍虽有文化,虽热爱丈夫,知道和易长林这样偷情让丈夫戴绿帽子是千刀万剐的,但那时两人都已丧失了理智,充溢在他们心间的,除了情欲还是情欲,丝毫没去考虑社会的舆论和隐藏的危机是这样的严峻与强大。
唐萍总以为平时那些大伯小叔对她很尊重,不会对她构成威胁,总以为两人年龄相差一大截,人家不会把她和易长林的接触往男女关系上去想,为此,不知不觉中,竟变得越来越明目张胆肆意妄为起来。
大伯小叔们平时托唐萍的福,受到易长林的关照,可以去山上砍柴砍树。拿人家的气短,吃人家的嘴软,他们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气吞声,不想说什么,但唐萍和易长林委实不识相,做得实在太出格了。
两人常常不避嫌疑地进进出出,就像一家子人,差不多搞得左邻右舍都已心知肚明,开始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太不检点了,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杨吉成的几个兄弟瞅在眼里,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大哥,唐萍嫂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终于有一天,觉得再也看不下去的七弟,找到大哥问。
“什么事?”七弟的来意大哥一清二楚,但他故作糊涂。
“她和易长林的那些丑事,难道你不知道?”七弟的声音不觉加重了许多。
大哥连忙打断七弟的话,说:“你别胡说八道,他们能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装糊涂。但我要告诉你,大哥,这事你不能不管。”七弟的态度很坚决,“我已让二哥去叫三哥四哥六哥,今天我们几个兄弟在一起,必须对唐萍嫂子的事情,有个说法。”
“七弟,你是不是越长越糊涂了。”大嫂见状,连忙插嘴说:“爸妈还好好地活着,处理这些事,理应找他们。以我说,还轮不到你大哥来发号施令。”大嫂很清楚这是件吃力不讨好容易得罪人的事情,她不想丈夫出头露面,让唐萍从此恨一辈子。
“爸妈年纪大了,你忍心去打扰他们?”
“这……”七弟只一个反问,大嫂就张口结舌,末了,心有不甘的大嫂告诫道:“七弟,别忘了,你们只是她的小叔大伯,还没有权利可以管她的私生活,要管她自己的丈夫会管的。”
“大嫂,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不是不知道,五哥远在部队,根本管不了这些。”
“你想怎么管?”大嫂问。
“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等下哥他们来了,会商量的。大嫂,你在一边听可以,但不许插话,更不得反对。”
“我懒得听你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我告诉你,唐萍是你的嫂子,也是你们杨家的儿媳妇,你们哥几个可别太出格了。”
见其他兄弟已从外边陆续进来,为避嫌,大嫂躲进房去,再也没有出来。但她一直竖着耳朵,谛听着外边的动静,心里为唐萍和易长林感到着急,但又无可奈何。
大嫂有心将此事透露给唐萍,但又不敢贸然开口。此事不是别的事情,一经戳穿,唐萍有可能恼羞成怒。弄不好,会连她一起恨之入骨。
“看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这事还是不要掺和为好。”大嫂这样对自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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