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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奈美笑得更开心了。

两个小鬼不知道在交流什么，挤眉弄眼的样子。

亚季：&ldo;唉，我可是放弃了去拍卖会的机会，陪你们在这里干耗着欸，不要这么不领情吧。&rdo;

小杰：&ldo;去拍卖会?你们也是要去杀人吧?&rdo;

亚季：&ldo;差不多，还有寻宝呢。今天晚上可是有大场面呢，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那可是我的最爱。&rdo;

小杰：&ldo;我还以为你们是一群无血无泪的人，但是看你刚才对奈美，又不是这样。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这些心情，分一点点出来，分一点点出来也好，分给那些被你们杀掉的人，为什么从来不同情那些人呢!&rdo;

空气凝固了。

窝金转过来：&ldo;小鬼!别太嚣张了!&rdo;

亚季示意窝金转过去，她站起来，走到小杰面前蹲下：&ldo;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do;

&ldo;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在流星街。流星街是垃圾聚集地，生活垃圾、厨余垃圾、工业垃圾，从街道上一直挤到家门口。其实也没有什么家，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有点儿漏风的集装箱。我的家里只有我，和一个男人，他照顾着我。

&ldo;过了几年，他死于垃圾里的一个针头，皮肤溃烂而死。死之前，他跑了出去，因为他不想传染给我。害怕传染病，我就把家门打开，通了三天风才敢进去，那几天，我就睡在集装箱后面的垃圾堆里。没几天，我就发现他的尸体，躺在垃圾堆上头。

&ldo;那之后，没有人再照顾我。捡工业垃圾的话一天有一块面包和一瓶水，我虽然不是成年人，但是我的力气大。我求那个发护具的人‐‐没人敢不穿护具去捡工业垃圾‐‐求他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如果不是我的力气大，我跪着求多少天都没用。就这一块面包，我都会被别人抢。自从我被抢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被抢过了。我跑得越来越快。

&ldo;然后我认识了旅团的人。我们有了念能力。我们不想捡垃圾、吃垃圾、睡在垃圾堆上。我们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离开流星街。我们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跟流星街相差这么多啊。

&ldo;外面的街道很干净，食物很好吃，人也很善良。那么，这些善良的人啊，为什么不同情我们一下呢?

&ldo;流星街有八百万人，有念能力的人呼风唤雨、吃香喝辣，没有念能力的人，每天要在重金属里头捡垃圾、拉推车，勉强果腹。为什么没有人同情他们?

&ldo;因为人没有义务去同情别人。

&ldo;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同情别人，别人，又为什么要求我去同情他们呢?

&ldo;而且，为什么需要别人的同情?我有手有脚，我靠自己活不下去吗?需要等待别人的同情?同情，这个词，本来就是强者对弱者的高高在上的俯视。接受同情，就是去舔强者脚底的泥。

&ldo;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自己脱罪。一个人，无论有多么悲惨的过去，都不能为自己的罪行开脱，没有人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我们在犯罪。我们是通缉犯。但是像我这样的通缉犯，让我想想，现在悬赏金额应该更高了吧，多少亿?二十亿，三十亿?我这个通缉犯，也受到过许多人的欢迎。他们等我把艺术品送到他们手上，拿去拍卖，换成钱，购买军火，获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权力。

&ldo;现在十老头在抓我们。十老头是全世界黑道的老大，你总不会以为，他们的手是干净的吧?他们杀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跟他们相比，我们还有得学呢。你们追踪我们，为了高额的悬赏金，有没有想过，这个钱也是沾满了血呢?

&ldo;揍敌客是杀手家族，他们是一把刀，只要有钱，都可以使用。但是，这样的一把刀，难道就不沾血吗?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的这个朋友，从来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呢?&rdo;

&ldo;当然了，&rdo;亚季站起来，&ldo;钱是个好东西。没有什么事情是钱办不到的。&rdo;

&ldo;至于你，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你没资格审判我们，神也不行。我们不需要任何人审判。&rdo;

&ldo;你听我说这些话，感觉不舒服吧?因为我一直在质问你。你在质问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凭什么这样说话?因为你，认为自己占领了道德高地。我再问你，凭什么?&rdo;

亚季坐回门口，轻轻呼了一口气，她收回刚才冷淡的带着杀气的表情，又开始露出笑容：&ldo;好久没讲故事了，好听吗?&rdo;

杀人杀得十分尽兴的蜘蛛归巢了。

&ldo;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今天之内带走所有的宝物，结束这里的一切。&rdo;

窝金执意要去杀酷拉皮卡。

库洛洛掏出自己的书，开始给大家占卜。

窝金第一个占卜。

他的预言诗第一遍是空白。

库洛洛去给信长占卜。

&ldo;我的预言诗中也有这一段。预言诗中的霜月本来指的是窝金，窝金会死，但是窝金现在没有死。窝金，你再占卜一遍。&rdo;

窝金再次占卜的结果是，如果他去找酷拉皮卡，就会死。

接下来占卜诗中又预言了一半的人会死亡。

&ldo;今天是9月的第一个礼拜六，只要我们在今天结束之前回本部，下个礼拜应该就不会再遇到锁链杀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