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黏黏糊糊地蹭着吻他:“醒了给我发消息,调好时差就带你出去玩。”叶秉烛笑着点点头:“赶紧去吧,你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白楚纤和纪谦回来的时候也没去吵他们,等到仍是少年这是叶秉烛第一次看见纪向晚的大学,以前都是偶尔通过视频电话管中窥豹,他也从来没有主动要求去看过。相比之下,纪向晚对于这种事倒是格外上心,恨不得把自己生活中的任何蛛丝马迹都摆给他看。伦敦下了雪,曼奇尔大学也覆盖着一层薄雪,抬眼就可以看见尖顶的欧式建筑,像是上世纪遗留的古老墙面。叶秉烛头一次出国,觉得新奇,纪向晚又带他去看自己上课的地方、实验室、图书馆还有体育馆,两个闲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瞎逛了一整个上午,中午就直接在这里吃了午饭。叶秉烛其实对这些新奇的东西并不热衷,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无趣,不喜欢探索未知,这里能吸引他的,只是因为有纪向晚生活、学习过的痕迹——即使并不能真正看见这些痕迹。下午纪向晚拉着他去了当初说过的那个湖,不光是下雨好看,下雪天也同样好看。叶秉烛觉得伦敦比桉市的冬天要冷,缩着手不太想露出来,纪向晚就把手放在他的口袋里给他暖手。纪向晚明显感觉到这两年他把自己的身体折腾的过头了,连手都很难捂热,一直凉冰冰的——也可能是之前一直睡不好觉的缘故。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叶秉烛只是懒,最近看来是真的容易疲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身体的好底子搞坏成这样。他们在伦敦过了年,没多待,第二天就飞了回去。这几天待的都还算安稳,白楚纤这夫妻两人大概真的觉得孩子长大了,没再多说什么,也没再留他们。回去后照例去竹溪那里拜了年,接下来几天两个人又开始宅了,毕竟这样的长假一年到头也就这一回。纪向晚这里有专门的一间房,是来放健身器材的,他每天再忙都有运动量。自从发现叶秉烛身体老是乏,于是也开始逼着他锻炼身体,导致叶秉烛的怨气很大。于是叶秉烛三天两头就说自己这疼那酸,跑不了步,举不了铁,后来被逼急了拖着行李要离家出走。纪向晚拿他没办法,哄着让他运动,跟他承诺多少运动量能换一碗酸辣粉——自从纪向晚下了决心要帮他保持健康后,这些在他眼里的垃圾食品几乎和叶秉烛无缘了。所以叶秉烛经常说自己加班,其实是和同事跑出去吃大排档了,然后在半夜偷偷摸摸地回家,但总是被抓个现行。经过被数次的抓捕,叶秉烛已经熟练掌握怎么撒娇讨饶最有效果——比如在那种时候,明明不行了还主动往他身上贴,趁这个时候认错效果贼好。纪向晚不是不知道他的小九九,只是偏偏很受用,就随他去了。同居快一年了,叶秉烛也终于毕业了,没几天纪向晚就旁敲侧击地问他要不要领证,叶秉烛这段时间也在忙,就没怎么往心上去,看他这样觉得好笑,故意逗他。纪向晚再次问他:“你证件都收哪了?别乱扔,要用的时候找不着。”叶秉烛正在挪沙发,他刚刚乱扔,一包巧克力掉沙发后面去了,头也不抬地说:“没事,真没了再去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纪向晚从后面揪他后颈:“不行,你去再查一遍。”叶秉烛憋着笑:“哥你别急啊,我巧克力掉了,等我把它救出来。”纪向晚很着急,看他俯着身子去拿,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叶秉烛笑着冲他扬了扬巧克力,又去把沙发复位:“什么故意的啊,这不是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