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旧案再提,终得清白,云妡柔终于查清了母亲上官平的死因。云妡柔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既然如此,此事便罢了!!黎儿,李嬷嬷,发配北寒之地,永不得返京!!”
这已经是萧梓旭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妥协和退让了,如果换成他从前的脾气秉性,早就下令将此人乱棍打死或者处以极刑了!
然而当他看到站在一旁的云妡柔时,心中却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生怕吓到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
于是乎,萧梓旭不得不强行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情绪,并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稍微温和一些。
毕竟不管怎么说,黎儿虽初心不良,却也帮助过他们传递虚假消息,还协助他们成功抓住了云奕泽,可以说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若是直接处死,怕引起非议!日后恐寒了众人的心,若不罚,岂不是让人随意算计!!?
而且李嬷嬷毕竟是从小将云妡柔抚养长大之人,这份养育之恩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
虽然她确实存有谋取私利之心,但念及过往恩情,倒也不至于非要取其性命不可。
“至于左相大人,您已经年迈体弱,还是回家安享晚年吧!!此去路途遥远,途中又天气寒冷,恐怕很难顺利抵达家中,不妨多带几件厚实的衣裳。”
林一尘听完这句话后,突然身体猛地一颤,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心里很清楚,陛下说这番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要取他的性命啊!
“萧梓旭你……你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地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这个无耻之徒,偷窃国家权力的罪犯,天理难容,罪该万死!!”
云奕泽怒发冲冠,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萧梓旭。
萧梓旭却对云奕泽的怒斥无动于衷,反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慢慢抬起头来,用冷漠而又不屑一顾的眼神,回应着云奕泽的愤怒:“哼,云奕泽啊,云奕泽,就凭你也配指责我?你不过是个失败者罢了!”
“搞清楚了,你的生父究竟是谁?!”
伴随着这声轻蔑的呵斥,萧梓旭满脸寒霜地走到了他身旁。
只见其眼神冰冷如刀,透露出丝丝杀意。突然间,他伸出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扼住云奕泽的脖颈,并顺势将其拎起。
此时,被掐住脖子的人呼吸愈发困难,但眼中却满是惊愕与恐惧之色。
而萧梓旭则凑到他耳畔,咬牙切齿地道:“先帝之子们早已全部命丧黄泉,你难道真以为自己能够幸免吗?!”
说话间,萧梓旭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随时都可能将眼前之人扼杀。
朕给过你机会了,若你乖乖的找个地方活着,就不会有今日之难!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猛地松开手,任由那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地,冷冷的道:“拖下去,凌迟!”
“你早就知道?!我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紧接着,云奕泽疯了似的挣扎着被拖出去,一阵狂笑响彻整个房间,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刺痛了云奕泽的心。他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之中。
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和悲哀。
是啊!?他就是个笑话,本以为自己是个皇子,本以为眼前之人是他的杀父仇人,真相大白,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报一场不是仇的仇,梦一场不该有的梦。
……
“陛下!!!”林一尘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双手紧紧抓住萧梓旭的衣袍,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他用沙哑的声音哀求道:“陛下,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犬子吧!他可是我那青梅竹马遗留下的唯一血脉啊!求求您了,陛下……”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林一尘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卑微,无法与皇帝抗衡。他知道做错了事,本就该劝住云奕泽,都还能有平安度日之机。
但为了保护儿子,他不得不放下尊严,向皇帝求情。此刻,他只希望皇帝能够心生怜悯,饶过他的孩子一命。
“都是臣,一时贪念,臣有不轨之心。放过臣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