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妡柔缓缓的摇摇头,压下心头的不适,拿起桌上的一堆信件正要看。
屋外的涟漪敲了门,上前几步走到她跟前,笑着跟云妡柔禀报着:“主母~这边有最新的消息,云二公子聪慧过人,顺藤摸瓜直捣了蝎子在傲州的老巢。”
这是好事,云妡柔心下一喜,面上不改神色,只是淡淡的点头,表示知晓了。
只见她手上动作一滞,似在思考接下来如何,这模样思考的极为认真。
就在涟漪以为要等很久之时,她才不冷不淡的对涟漪说道:“底下那人我已经审完了,你且去配合潋滟收拾一二。”
涟漪只是点点头,俯了俯身子,顺着密道下去了。
涟漪和潋滟是这家花楼的两大头牌,也是叶霖重点培养的两个对象,一个有点活络小势利,一个冷僻孤傲,冰雪美人。
叶霖知道她回了傲州,二话没说也没多问,便给她写信说什么,叫她注意身子,不要过于劳累。
还交待了他那风月地的管事,以及基本的一些消息流通手段。
云妡柔本就想去看看他的‘福地’,这时收到他的信,便直接来了此地。
花楼里的美人很多,各个都是一顶一的美人,起初她们并不乐意听云妡柔的。
不过是碍于这两位美人的警告,这才收敛了好多。这也正常,云妡柔能够理解,她们都觉得自己是花瓶子,没经历过什么风雨,看着可不像是个来办事的。
时间一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姐妹们这才发现,她真的是有几分本事的。
很快便能适应这里的节奏,她按门按类进行存放整理,完全没有她们想象中的手忙脚乱,甚至是娇娇弱弱、哭哭啼啼。
尤其是潋滟这冰雪美人,对外事外物都不大感兴趣的她,竟也开始惊讶于她的手段。
就比如现在,两个大美人看着眼前这个连样貌都看不清的人,震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人,这人被折磨的简直不能看了,好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无伤的。
潋滟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尽量保持着高冷的形象,面上还有些不想直视。
刚刚进来的涟漪,眼睛直接便遭受如此重击,忍不住嘴角一抽抽:“主母,还……还真是非一般的女子呀。”
难得没有与她唱反调的潋滟眼角一跳,清冷的声音说道:“嗯,难得一见。”
“说实话我都有些佩服她了,一个女子折磨人的手段,嘶……太干脆了,我……”
有点喜欢她了,这也太……让人不忍直视了,呃……她突然想告诉远在宣博的主子,她想要‘叛变’到主母的手底下了。
涟漪惊讶的表情之下是极为敬仰的心,直到潋滟催促,两人这才动起手来。
做完这些,云妡柔想起了某人操心的信,某人好似花孔雀开屏似的,写信总是写上一堆。
【别后月余,殊深驰系。分别近一个月,我深深的想念着你,这一个月,我和时逾白成功的混进了那个丁小郭的茶话会,不过勿要担心,我将那人打了一顿,顺便热情好客的送他一程(去见阎王)。】
【他这个人不怎么样,所有我和时逾白商讨着,让宣州身边的谋士何生来接手这边,看着是个不错的人,为了牵制他又让赫风留下考察。宣州的管理太过混乱,我想要落实一下户籍,怕是少不了几个月的时间。等我归来,吾心念之。】
云妡柔快速的看完,心下安稳了许多,看他信上的说法,想着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收了信件,放在木槿盒子里,这才一月的光景,已经又送了好些信来,起初是忙的很,没时间回信。
现下是烦得很,许是怀孕容易情绪波动,也不知道在烦些什么,耐着性子给他写信,写着写着情绪上来了,掉了一滴眼泪上去,晕开了一个字,不过好在大致意思没变,她也没得再写。
直接叫红叶绑在信鸽上飞了出去,忍不住拿出了他之前的信,反复的看了看。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不过两日光景,我便想你了,记得给我写信。巴拉巴拉@###@&*#……对了,我出城不过两日遇到了时逾白,就是时家的那个……巴拉巴拉@#@%#……】
这是他写的第一封信,云妡柔看着看着就笑了,这人写信爱说废话,总是喜欢说些有得没得,不过这样也让她情绪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