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蜂巢,再一次求见沈月卿。
我没擦药,也没有洗脸,就这么蓬头垢面地带着伤站在了沈月卿的小院外。
门口却没有一个人。
阿影不在,其他护卫也不在。
我不敢贸然闯入,只能忍着痛痒站在门口。
我甚至有点想回去先洗个脸,但是总觉得这副惨兮兮的样子才能打动他。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平淡的声音:&ldo;你又来了?&rdo;
我转过头,尽量把眼睛睁大了一点:&ldo;沈总好。&rdo;
他神色疲惫,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衫,映着苍白面色,生出几分病态美。他看到我的脸也没有多问,视线落在我怀里抱着的蜂巢上。
&ldo;你也真是倔强,但你可知这血蜂筑一次巢穴需要多久?&rdo;
&ldo;……朱珠才疏学浅,不知道。&rdo;
&ldo;至少十年。&rdo;
&ldo;……&rdo;蜜蜂的寿命有那么长吗?
&ldo;血蜂的寿命很长,但十年也算是耗尽了它们的青春年华,它们以后很难再筑巢了。&rdo;
&ldo;……它们已经不需要再筑巢了。&rdo;
我小声地讲完这句话,感觉自己又弄了个烫手山芋。
真没想到沈月卿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还是个怜惜动物的人。
他也大概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没再多问,示意身后的阿影推开了院门。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沈月卿已经开口了:&ldo;你也进来吧。&rdo;
我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沈月卿让阿影打了一盆水,放到了石桌上。
我站在一旁,抱着蜂巢吭着头,仅剩的一点视线瞥见沈月卿拧开一个碧绿的小药瓶,往里面倒了一点药水。
整盆水被染成了淡淡的青绿色。
&ldo;你把脸洗干净吧。&rdo;
&ldo;谢沈爷。&rdo;
冰冰凉凉的药水洗在脸上,整张脸舒缓了很多。
我抬起脸,沈月卿递过一方白色的锦帕。
那锦帕的一角,还绣着一尾红色的小鱼。
我思及依着他的性子,用了他的锦帕还得帮他洗干净,万一洗不干净可能还要扣月钱,这也实在太划不来,赶紧用衣袖擦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