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两字很容易令我失去冷静,但我告诉自己必须得冷静,不能跟一个变态计较。万一把变态惹急了,他对沈月卿做出变态的事来,我就追悔莫及了。毕竟沈月卿身上蛊毒未清,发作起来是没什么自保能力的。
楚无疑初生牛犊不怕虎,蹦上钟离子音的床榻,一把从他手里抽过书:
&ldo;书是用来读的,不是拿来当扇子的!&rdo;
钟离子音眉眼弯弯地替他捶背:&ldo;是是是,楚老师说的是。&rdo;
一声楚老师把楚无疑哄得服服帖帖,立马不知天高地厚,作傲娇状哼道:&ldo;既然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教你,就由我楚无疑来教你吧。&rdo;
让一个八岁小儿当老师,这种建议一般人肯定认为不妥,但钟离子音压根不要脸,不,是愿意不耻下问,我和辞镜又都是偷懒怕事的主,自然喜闻乐见。
楚无疑教书先教规矩,规矩的第一步便是穿衣。
穿衣是钟离子音最为厌恶的事情,白三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都不能令他好好穿裤子。
楚无疑坚定不移:&ldo;人要脸,树要皮,你必须服从军令,把衣服穿起来。&rdo;
钟离子音掸了掸衣服,故作严肃道:&ldo;穿了还要脱,岂不麻烦?有这个穿衣的功夫,我都可以多杀几个敌人了。&rdo;
&ldo;不穿衣服就上战场,你死的比谁都快!&rdo;
说这话的不是楚无疑,也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人,而是刚结束一播操练,前来巡查的白三。
辞镜还未认祖归宗,不能在公共场合称呼白三为三哥,只能同我们一起叫他三殿下。
白三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连我这个投资方爸爸都不敢轻易得罪他,钟离子音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怪声怪气道:&ldo;属下病体未愈,不能起身行礼,还望殿下莫怪哟。&rdo;
白三沉着脸盯了他许久,冷冷道:&ldo;来人,把钟离子音拖到本王的帐内,从今日起,本王要亲自训导这块顽石!&rdo;
钟离子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意外深长的光,幽幽道:&ldo;那,殿下日后可别后悔。&rdo;
作者有话要说:
沈月卿:&ldo;阿琅,这个白玉糕拿去给朱珠吃。&rdo;
辞镜:&ldo;好漂亮,是师父做的吗?&rdo;
沈月卿:&ldo;嗯。&rdo;
第68章追踪
虽然不知道白三究竟会对钟离子音做出什么事,但我坚定地相信钟离子音在任何方面都绝对不会吃亏。
天黑以后,我把赖在我营帐内抄经文的辞镜赶了出去,洗漱一番后准备睡了,又想起之前破掉的外衫还放在沈月卿那里,那是白日里我托他缝补的,便又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袍向沈月卿的营帐走去。
中间路过辞镜的营帐,他正坐在帐门口削着一把漆黑的小木剑,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后垂下了头。
我快步走进沈月卿的营帐。
掀开帐门,里面焚着淡淡的腊梅香,安安静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已经熄灯休寝了。
我小声说了一句:&ldo;师父,我来拿衣服。&rdo;
无人回应我。
但缝补好的衣服整齐地放在书案边。我盯着床榻上微微起伏的被子看了许久,做好了被沈月卿骂一顿的思想准备,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掀开了他的被子。
映着微弱的光,被子底下露出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并不是沈月卿,而是他那个不负责任的渣爹沈希白。
&ldo;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rdo;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躺下去准备继续睡,被我毫不留情地扯住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