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女……jinv……
继女的谐音词让我非常尴尬且不爽,但还是拖着正埋头忍笑的楚无疑走了过去。
&ldo;大王,您叫我。&rdo;
我恭敬地对钟离子音行了个礼,心想我是怎样才忍住不削他的?
&ldo;继女,你不用叫我大王,今晚你爹嫁给了我,我也就是你的爹了,你也跟着叫我一声爹吧。&rdo;钟离子音对于二十岁就能瞬间脱单成家并且拥有子嗣的事非常满意,连脸都不要了,居然肯认比自己还大的女人为女儿。
我特么还没脸叫呢!
底下的阿八他们非常执着地跟着起哄:&ldo;继女二大王!继女二大王叫一个,叫一个!&rdo;
靠,我想屠村了!
但看着沈月卿朝我微微点头,我非常不情愿地朝向钟离子音,叫了一声。
我说:&ldo;雅蠛爹。&rdo;
&ldo;雅蠛爹是什么意思?&rdo;钟离子音问我,&ldo;是你们那里叫爹的意思吗?&rdo;
楚无疑抢在我前面连连点头:&ldo;是的是的,雅蠛爹是我们那里称呼父亲的意思。雅蠛爹,雅蠛爹!&rdo;他还一连叫了几声表示肯定。
&ldo;哦哦。&rdo;钟离子音伸出大手摸了摸楚无疑的脑袋,&ldo;乖,继子你叫的很好很大声,但是有一点爹要提前告诉你,我们这里是嫡长子长女继承制,这个村头以后是你长姐的,你只能辅佐她,不能有以下犯上的心思,懂不?&rdo;
……鬼要继承他的村头啊。还辅佐,这个词能这么用吗?
我和楚无疑面色复杂地被人安排在了一张靠前的小圆桌上。
桌上有一坛酒,两只碗,还有一碟花生米。可以说是非常简陋的酒席了。
但其他桌上也都有一坛酒和几只碗,甚至没有花生米。
这个村子大概有七八十口人,一半以上是男人,女人很少,看到的基本也都是中年妇女和老年妇女。
大家虽然是从睡梦中被敲锣打鼓的声音叫醒的,因而面色疲惫,但钟离子音发言时,掌声就没停过,有个少年甚至闭上眼睛睡着了还在凭着肢体的本能在使劲鼓掌。
&ldo;本大王从父亲那里接手这个村头,已经有十二年了,十二年前,其实也不是我想接手的,大伙一定还记得那场瘟疫吧,我们村里死了一半以上的人。&rdo;钟离子音大概说到了伤心事,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声音变得很轻,&ldo;那年我才八岁,我娘也死在了瘟疫里,我爹带着我外出寻找给族人的解药,得到解药到雷音谷口时却被歹人给杀死了。我们钟离一族占山为王以土匪山贼自居几十年,却只有在这几日,才抢劫了一共四个人。我爹一生光明磊落却东躲西藏,他在临死前告诉我,一定要守住雷音谷和大家。今日天赐良缘,我不但得到了一生所爱的良人,还有了继承人,儿女双全,实在是高兴!大家伙儿,干了这一碗‐‐&rdo;
&ldo;好好好,大王说得好!&rdo;
&ldo;恭喜大王,贺喜大王!&rdo;
&ldo;大王万岁,大王媳妇万岁,继女二大王万岁,继子三大王也万岁!&rdo;
……
整段话明明说的驴头不对马嘴且疑点重重,但这里却是一片捧臭脚的叫好声。大家纷纷端起面前的碗,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不喝拂了他的面子,也替自己倒了一碗。楚无疑是小孩,不宜喝酒,就只吃起了碟子里的花生米。
&ldo;……居然是蜂蜜水。&rdo;想来也是,这个穷地方,怎么可能指望有好酒,我是脑子坏掉了吗?至多也就扒拉几个蜂巢采点蜜喝了。
&ldo;呸,这花生发霉了。&rdo;楚无疑表情痛苦,赶忙把嘴里霉变的花生米吐了出来,然后又偷偷倒了点蜂蜜水漱了漱口。
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老太太见状笑眯眯地说:&ldo;这是我们这里自己种的花生,好吃的很,外面吃不到的。&rdo;
老太太身材魁梧,满头白发,脸上尽数是风霜岁月雕刻后留下的痕迹,但一双眼睛却睿智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