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根本就想不到一天未归竟然会给全家人带来多大的不安。
村里边也全部都是流言蜚语。
周富贵从县城回来在村口碰见平时老喜欢在村口坐着的老头老太太。
吴婶娘羡慕地道:“你这是去县城回来?村里也就你和七奶奶命好有这福气哦,有孩子在县城有工作。”
周富贵平生最得意就是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争气,双职工。
闻言嘴巴都快笑裂开到耳朵根:“嘿,还是孩子离得近好,离得远了像这样见一面都不容易哦,我今天走路去县城又走路回来累死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的笑容看了就让人想揍。
“有啥远的,买辆自行车,快得很。话说你家耀祖买车了吗?”
周富贵的笑容有些勉强了:“还没买,不过他说过段时间就买,县城物价贵开销大,他们攒钱也不容易。”
“确实,自行车贵的很,一般人哪里能买得起。不过话说回来,周永安厉害哦,自行车都骑起来了,过段时间岂不是得带着全家进城了?”
吴婶娘语气酸溜溜的。
上次不过是拉架,周永安就记仇的不收自家的菜了,感觉损失大几百的感觉。
浑身都不舒坦了。
恨不得周永安一家倒霉,时时刻刻都盯着周永安呢。
哪成想周永安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可不是要气死她了么。
周富贵也很不爽周永安过得好,还抢了自己大儿子的风头,一个二流子,凭什么!
他脱口而出:“呵,说起来我今天还见着周永安了,他好像去赌钱了,我怎么拉也拉不回来,还不知到要输多少钱呢?几年前的事大家还记得吧。”
“这一次说不定不止自行车,就连田地房子都得搭进去!”
哦豁。
大新闻!
没想到啊,这周永安才刚赚钱呢,这又跑出去赌钱了。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赌钱哪,普通人全部都是输的,哪有赢的时候?看来周永安挣的那些钱后边还不够填补他赌钱欠的钱呢。”
“周永安不是变好了吗?他已经好几年都没去沾赌博了,怎么又去了?”
“还能怎么的?不过就是有了点钱,自己飘了,又出去玩了呗,你以为赌博那玩意沾上了还能改得了?等着看吧,周永安家鸡飞狗跳的日子多着呢,赌钱那可是一个大窟窿。”
“可不是嘛,不然国家怎么严打赌博呢?沾上黄赌毒,那可是要倾家荡产的。话说警察怎么不把周永安给抓去关了?”
“嗨,还不是因为周永安有个好爸妈能给他还钱呗,钱都还上了就没人去举报他,他也不知道在哪里赌的这么久都没被抓。”
家里有人之前跟周永安走得近套近乎的立马被家里人说了:“以后可不要再去找他玩了,把你们带坏了去赌钱,我们家里可供不起那样子的消费,我到时候直接送你们吃牢饭去!”
林小草和林母下田插秧的时候也听见了大家在讨论周永安这件事情。
林母还喊得很大声:“嚯,周永安本来就是个二流子,狗能改得了吃屎吗?!他家啊就等着卖田卖地卖房子,说不定还卖老婆女儿呢!”
隔壁有人笑道:“卖老婆,女儿倒不至于。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了,拐卖妇女儿童是要抓去关的。”
林母警告地看向林小草:“你就死心了吧。周永福现在不是还跟着周永安干活,说不定周永福也跟着周永安赌钱!”
林小草不相信周永福也会变成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