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尘气鼓鼓地把当年事讲了一遍:“我是为了集体荣誉被迫女装,不是老子喜欢穿啊!”
“原来是这样。”夜宇皓话锋一转,“不过,你穿这身衣服我比较容易找回‘初恋’的感觉,你就这样穿吧。”
“你让我这样穿着女仆装二十天?!”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赢,卿羽尘真想把这家伙痛扁一顿,“不!我拒绝,太羞耻了!要穿你穿!”
夜宇皓见硬的不行,表情迅速从大人状退化成孩子样:“羽尘你伤害了纯洁男生初恋的那颗脆弱的心灵,人家只想要一种视觉上的假象,这么小小的一个愿望你都不满足,你太没人性了!”
“夜宇皓,你太会演了。”卿羽尘按住抽搐不停的眉头,“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掩面泪奔而去?”
最后,在夜宇皓的软硬兼施、软磨硬泡、恩威并重、威逼利诱外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古训的作用下,卿羽尘不得不勉为其难地让女仆装继续留在自己身上。
他朝后靠坐在床头,把手一指,对夜宇皓说:“好了,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现在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
夜宇皓看着他这颐指气使的样子:“诶,你是不是弄错了,现在你是仆人,怎么敢命令主人为你做事?”
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才弄成这样。卿羽尘狠狠地瞪了夜宇皓一眼,撑起身来,准备下床自己去找吃的,不过肌肉酸痛导致他一离开床就跌向地面。夜宇皓一把扶住卿羽尘,阻止了他与地板亲密接触:“不过呢,你没恢复前,暂时不分主仆了。”
夜宇皓把卿羽尘重新抱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转头吩咐佣人把事先就热好的调理身体的营养粥端上来。
夜宇皓从仆人手中接过粥碗后,就做出一个准备喂粥的动作。
卿羽尘看得皱起眉头:“不用你喂,我自己有手。”
夜宇皓笑眯眯地把勺子放回到粥里,将碗递给卿羽尘:“那好,羽尘自己吃。”
卿羽尘接碗的时候发现自己连胳膊带手都抖个不停,那碗似有千斤重,举勺子的动作更像是耍杂技,晃了半天也没把粥晃进嘴里去。
夜宇皓看着他,他的手腕被钓鱼线勒破了,裹了一圈纱布,再加上从吊顶掉下来,摔出的青紫,在他本就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惹眼。
夜宇皓内心一阵心疼加自责,他拿回卿羽尘手中几乎要坠地的勺和碗:“呐,羽尘手腕应该很痛吧,还是我来喂你吧。”说着舀一匙热粥,放到唇边小心地吹温,然后笑眯眯地递到卿羽尘的嘴边,哄孩子一样地:“啊——”
看着夜宇皓小心翼翼,温柔到极致的动作,卿羽尘有一瞬间的融化感,但很快就提醒自己不能被这个家伙骗了,自己会这样都是拜他所赐,他现在是在补偿,自己没必要感动。
想明白原则性问题后,卿羽尘毫不客气地吃掉了夜宇皓喂给他的粥。
叫床和当抱枕
经过调养,卿羽尘恢复了生机,行动也无大碍。他找到夜宇皓:“好了,具体需要我干什么?扫地擦桌子?”
“呐,如此低端的工作交给别的女佣好了。羽尘另有安排。”夜宇皓满面春风地说,“你的工作主要有叫床……”
夜宇皓刚报完第一项任务卿羽尘就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
“别误会,‘叫床’就是‘叫我起床’的简称。”
“没事别瞎简化。”卿羽尘额头上的井字缩了回去,“然后呢?”
“穿衣喂饭……”
“呵呵,你是重度瘫痪吗?”卿羽尘刚消下去的井字又冒了上来。
“啊咧,羽尘不喜欢呐,那好,把穿衣喂饭改成帮我洗澡搓背。”
“我还是帮你穿衣喂饭吧。”卿羽尘忍着头上持续冒出的十字路口,警告道,“再有更离谱的工作,我就辞职!”
“那就先这样。”毕竟才刚开始,夜宇皓心里很明白“适可而止”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