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继母,还有秦浩,爱怎么闹我不管,这些年,那个女人的确是做的越来越过分了,秦浩也是个不争气的,烂泥扶不上墙,关进去也好,在里面学学规矩,或许还有得救。
但是你跟你父亲的事,闹得有点过了。”秦老太爷说道。
提起傅雪梅跟秦浩,他眼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与不屑。
许安然见他的情绪不做假,心里也了然。
像是秦老太爷这种骨子里高傲的人,怎么能容忍傅雪梅那种出身的人做自己的儿媳妇?
更可况,这件事,在当年闹得很大,秦越的母亲上吊自杀,让很多人都唏嘘,更别说秦越的母亲死了没几个月,秦国瑞就领着几岁大的秦浩跟傅雪梅登堂入室了。
就算是在现在的年代,这种事都是要被人耻笑薄情寡义,戳脊梁骨的,更何况几十年前?
秦老太爷对秦国瑞的做法固然不满,但是秦国瑞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将秦国瑞如何,所以把所有的不满都转移到了傅雪梅跟傅家身上,这些年,对傅雪梅一直不冷不热,不肯承认,不跟儿子住在一起,对傅家也瞧不上,都是因为这个。
可是,要说秦老太爷真高傲,也清高不到哪里去。
秦家是有身份有地位,但是没钱。
当年同意与傅家联姻,一方面是秦越的母亲的确是被教导的不错,上的了台面,另一方面,是看中了傅家的家底。
没有秦越母亲的陪嫁,以及傅家早些年的财力支持,秦国瑞也不会走的那么顺。
所以,他从秦家搬出来,住到这山庄里,说是修养生息,不管秦家的事,实际上,本身就是对傅家的一种妥协。
不然为什么现在又跑出来对秦越指手画脚了呢!
还不是秦越最近的一些做法,伤害到了秦家的根本利益,让这老头子坐不住了。
“爷爷是觉得,我该继续忍气吞声,任由父亲打骂,甚至是他杀了我,也是理所应当?”秦越抬头看向秦老太爷,问道。
“你父亲他怎么舍得杀你!”秦老太爷眉头一皱。
“他想杀我媳妇儿,而且也开了枪了,跟杀我有什么区别?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是个男人吗?”秦越的表情,冷了下来。
“就算是你父亲有错,你们两个现在不是还安然无恙,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父亲,这次做的,太过了!”秦老太爷抬眼看了一眼许安然,“是谁想起的要脱离父子关系?简直胡闹!”
这意思,分明是指责许安然挑唆他们父子关系,秦越登报与秦国瑞脱离父子关系,根本是许安然的主意。
“没有安然无恙,我中了一枪,很疼。”秦越看着秦老太爷,坦白的说,“子弹入肉的那一刻,我看到他脸上的恨意,我就觉得,我们的父子关系也到尽头了,不然,如果在继续下去的话,我怕,我就不是挨一枪这么简单了。我怕死,也不想让秦上将在逼死发妻之后再担上一个杀死亲子的罪名,所以觉得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秦越难得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将自己的态度表达的明明白白,并且,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秦国瑞的嘲讽与失望。
倒是一向善于言辞的秦老太爷,面对秦越如此直白的言辞,一时间无语了。
秦国瑞这些年是怎么对秦越的,秦越这些年又是怎么对秦家人的,他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