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卉一愣,收回看戏的目光,反问伊莎贝拉:“你认真的?”
齐冠首这人,张卉最近听到不少关于他的评价,什么道貌岸然,冷血无情,假仁假义,首鼠两端,贪生怕死。。。。。。。。。。
什么样的贬义词,张卉都在齐冠首身上听到过,唯独这个丑字,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齐冠首长得丑?
便是她不喜欢这人,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如此不中肯的评价。
这伊莎贝拉是知道陛下讨厌此人,故意说这话在讨好陛下?
伊莎贝拉却不知张卉所想,回道:“我当然是认真的。难道不是因为长得丑,才惹人嫌,那是因为什么?我看他脾气挺不错的。”
张卉:“。。。。。。。。你从哪看出来他脾气不错?”
这就是个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人,脾气不错?
伊莎贝拉看着下方码头道:“他这随我一去,有生之年应该是很难回来了。这下面为他来送行的人,不是骂他,就是打他耳光,还有对他吐唾沫的。。。。。。。。他都冷静应对,情绪稳定。”
张卉:“。。。。。。。。”
伊莎贝拉继续道:“难道不是?反正在我看来,情绪稳定的人性格一定是不错的。总不能是因为他性格不好,所以这么多人讨厌他吧?”
张卉无言以对。原来感情淡漠,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看,是情绪稳定。
今日她算是长见识了。
果然。。。。。。他们与外族人在思想上,存在很大的差异,审美亦是。
张卉与伊莎贝拉闲聊齐冠首时,码头上的人也对齐冠首发泄完了他们对他的情绪,号角吹响,发船的时间到了。
临坊先生之前还好,听到这声号角,终于忍不住离别之悲,上前一步就将齐冠首揽进怀里,老泪纵横。
“啊昂啊昂——!从前你就一直吵着要远游,这下好了!你要远游到行船都要走三个月的海外了!啊昂啊昂——!”
“师父。。。。。。。。。”
思宁道人将齐冠首从临坊先生怀里拔出来,粗鲁的往齐冠首怀里塞了两瓶药,看着他叮嘱道:“给老道好好活着,到了那边,若实在孤苦,可收一弟子传授我们平门道法。”
齐冠首面上表情仍旧淡淡的,接了东西,双膝跪下,然后重重地对临坊先生与思宁道人磕了三个响头。
等齐冠首上了船,船驶离了码头,临坊先生哭的越发伤心。
柳夯扶住临坊先生劝道:“师兄走时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表情仍旧是那样,您何必为没心没肺的人哭?”
临坊先生撒泼:“你懂个什么?他不正常,是个时时提心吊胆的苦孩子!”
杨熙筒红了眼眶,也不知是为谁,只怒声道:“师父就是偏心,大师兄才是苦孩子!”
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是苦孩子的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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