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卿掐的死死的,暗自用力道:“师父快答应了吧,太子殿下还等着呢!”
僵持了会,贺思源败下阵来,立即道:“答应,答应!不就是两年,问题不大!”
杜卿卿心满意足,这才撒了手。
赫连钺朝杜卿卿投去感激一瞥,向贺思源道:“如此就麻烦贺先生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贺思源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后牙槽说的,可见他并不是很情愿。
杜卿卿则不予理会自家师父哀怨的小眼神,同赫连钺道:“阿钺,你不要太担心。我师父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还有火炎草,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贺思源拈酸道:“你上哪找?”
杜卿卿逞强道:“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师父就别过问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不是为师打击你,这……火炎草……根本就脚布着!”
贺思源说到后面,嘴又被花生米给糊住了,他很费力地才把话给说完整。
不过这次杜卿卿倒没有捂住他的嘴。
贺思源把花生米嚼嚼咽了下去,猛灌了几口酒,道:“为师嘴不干!”
杜卿卿咧嘴道:“以防万一嘛。”
“……!”
贺思源非常后悔点了盘花生米,好好下酒菜,都快被玩坏了。
搞的他现在都不能直视花生米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杜卿卿给塞了一把进去。
这滋味,真酸爽!
贺思源果断把剩下的花生米给倒掉了。
杜卿卿诧异道:“师父倒花生米做什么?”
“吃多了,塞牙。”
贺思源看着空掉的盘子,心里舒服多了,再也不用担心突然被塞花生米了。
杜卿卿勾唇道:“师父不是最喜欢吃花生米了,还说怎么吃都吃不够。”
贺思源握着酒壶,故作深沉道:“你不懂,再好吃的东西都要适可而止,就跟人一样,你再喜欢他,都要量力而行,不要干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蠢事。”
说罢,他把酒壶往赫连钺跟前递了递,道:“太子殿下,来一杯?”
赫连钺推辞道:“孤不饮酒。”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饮酒的?”贺思源说着给他倒了杯酒,怂恿道:“你也不用过于谨慎,左右又不会死,你怕个劳什子。”
赫连钺看着面前的酒,没动弹。
寂风不岔道:“殿下本就不易饮酒,贺先生身为医者,何必强人所难?”
“不易又不是不能。”贺思源反驳一句,向赫连钺道:“我强人所难了吗?”
赫连钺道:“先生未曾强人所难,只是孤不胜酒力,恐怕要辜负先生的美意了。”
“没意思,你这人真没意思,真不知道我那乖徒儿,喜欢你什么?”
贺思源说着自斟自饮起来,完全没意识到因为他的话,赫连钺敛下了眼睑。
杜卿卿更是脸红到爆炸,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小心翼翼藏了多年的心思,就这么被贺思源给抖出来了?
她是喜欢赫连钺不假,但赫连钺喜欢她吗?
杜卿卿鼓起勇气偷偷瞄了赫连钺一眼,即使从旁人口中得知自己喜欢他。
赫连钺依旧表情淡淡,毫无尴尬之色,冷静到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绝不是面对喜欢之人,该有的从容。
他……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