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隐秘的、如同偷情般的感觉谢礁遗物这是程卿的遗物。一盆冷水猛然浇灌到谢礁的头上,连着之前的猜测都串联了起来,甚至上次靳南谦还向他的友人说谈过的没有上一个,唯一提到的人就是他的初恋程卿。一切蛛丝马迹都有迹可循,这消息对于谢礁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他恨不得立马闯进靳南谦的房间里抓住他问个清楚,此刻他不想再懦弱地躲在房间里,因为前段时间的折磨将他的心智变得脆弱不堪,已经不能再忍受了。实际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谢礁起身一把推开门,门板拍在防撞器上发出一声巨响,靳南谦也被吓着了,他捏着手中的物件没放手,定定地看着眼红了的谢礁,抿唇等他开口。“这是什么意思?”红了眼的谢礁弯腰抓着落在门口的本子厉声质问靳南谦,一手揪起靳南谦里面的衬衫让他抬头看自己,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气力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什么什么意思。”靳南谦的眼镜还挂在他鼻梁上,随着谢礁的面孔逼近他也感到了不适。谢礁闻言抓着他的衣服狠狠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把他打得身子向后倾斜,本来谢礁是想打在他脸上的,但怕他挂彩所以没舍得。纷飞的本子残片飘落在床尾,靳南谦当然知道那个本子上写了谁的姓名,但他装傻。快被逼得发疯的谢礁跨坐在床上朝靳南谦怒吼:“你不是说的没把我当成程卿的替身吗?那为什么这个箱子里全是他的东西,靳南谦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明明就没有放下,你为什么要骗我,凭什么要骗我?!”说完这一大段话的谢礁胸膛起伏得极快,他的眼尾微微泛红,像是立马就要哭出来一样,憋屈极了。不料靳南谦还是没什么反应,撇开了谢礁的眼神,感觉他刚刚砸的那一拳从肩膀蔓延到了五脏六腑地疼着,生生给他卸了个胳膊似的。他垂眸,依旧语气淡漠:“我之前跟你解释过,后面就不想解释了,而且你现在没资格质问我这些了。”“你说我们没有别的关系了,那你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这些呢?”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谢礁难受极了,他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火气被委屈取代,哽在喉头的话卡着迟迟说不出口,最后带着黏糊的音调喃喃:“我……”这回换靳南谦打断他说话:“是你说的,说我们这一段感情是错误的,所以我离你远了,那为什么你还要在意呢?”他的声音轻柔,未被谢礁察觉到语气里的颤音,谢礁听起来他就是个薄情人,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狠下心一口说了——“我就是在意,无论我们在不在一起我都在意!因为我反悔了,我不想再压抑着不想你,结果到头来我还真是替身,靳南谦你比谁都凉薄心狠,”他说得癫狂、实在,将诸多委屈含在话里一口气吊着说出来,他的眼在追随靳南谦的眼镜,将自己毕生的勇气都拿出来一股脑塞出去,“我像傻子一样反复质疑自己,我不懂自己喜不喜欢你,但是我想你,每天都很想你,我马上就要发疯了你还不懂吗?”“我这么喜……唔……!”没等他话说完靳南谦就抬头吻上了这个正在发疯表白的人,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他就是在等谢礁有一天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抓心挠肝的等待也让他发疯,心里酸得滴醋。唇舌被强行撬开长驱直入,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在提醒他此刻正在被靳南谦的舌头侵、、犯,不过他没有沉沦,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推开他用力甩了靳南谦一巴掌,真想狠抓着他问哪来的脸一边想真正的前任一边吻自己,不要脸到极致的伪君子。但他只看见面前的人在笑,靳南谦转过头低着看他,脸被扇肿了也不恼,反倒想揉揉谢礁后脑勺炸开的头发结果被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