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头发短了,寸头,就如一个男生一样。
她也瘦了,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再也不是她初见时的那个元润青了。
莫晓竹呆呆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呼吸机已经打开了。
心电图在闪动着,却越来越弱。
“你们先出去,我再试一次电击。”李凌然瞧着病房里的三个家属沉声命令道。
“不,我不要出去。”元润青低喊着,泪眼婆娑,“怪我,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让他又受了伤,李院长,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呀……”
“好,让我试试,你先出去,好吗?”李凌然轻柔的哄着元润青,那柔柔的声音居然让元润青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病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李凌然和莫晓竹。
她很想问他到底和元润青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元润青会那么的相信他呢?
当年在别墅,元润青就是把她交给李凌然的。
可,病床上的男人根本让她没有时间去追问李凌然,“你跟他说说话吧,晓竹,希望你能唤醒他。”李凌然说完,就走进了卫生间,真的就把这小小的空间留给莫晓竹去发挥了。
舔了舔唇,他说她这样很性感……
恨了他有多久了?
五年了。
真的很恨很恨,就只为那一刻她最痛苦的时候在车里听到的他的话语。
可为什么当此刻他要死了的时候,她却突然间的心痛了呢。
什么是恨?
什么是爱?
莫晓竹一下子分不清了。
天台上,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真的没想到他会拼了命的去赢那一场看似玩笑的赌约。
只为,不想让她嫁给木少离吗?
他是傻瓜。
彻头彻尾的傻瓜。
莫晓竹一下子扑在了男人的身上,唇贴上了唇,他要没有呼吸了是不是?
那她就给他呼吸。
吸着空气,一口一口的渡到他的口中,“君,醒醒,好吗?”
“君,醒醒吧。”
她不停的呼唤着他一个“君”字,那是记忆里短暂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每一次欢爱时她喜欢叫的他的名字。
“君”字,就取古代里夫君的意思。
女人,总有第一次控,她的第一次给了他,所以那时候,她的眼里就只有了他,即使他除了给她欢爱以外再也没有其它了。
可他依然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只为,那个第一次。
真傻。
她真傻。
他更傻。
居然为了不想让她嫁给木少离而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君,醒醒呀。”她呼喊着他的名字,还在度着空气,希望他能呼吸到,希望,他能醒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