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开着车一起回到了王墨阳的家中,简单的洗漱之后各自回房休息,而王墨阳却将刘叔叫到了书房。
落座之后,王墨阳将唐子义在饭店所说的话跟刘叔说了一遍,刘叔一听就笑了,“还别说,这几个人当中还真有聪明人,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了”。
“姑爷,我还是听你安排,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呢?”
此时的王墨阳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略微整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刘叔,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所以我决不能做出对组织不利的事情来”,
“文长官安排的这次任务,其目的就是想切断外人对红党军队的帮助,然后辅以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将红党彻底赶出南满地区,这样的话南满就成了国府在东北的根据地,这里大量的重工业和物产就可以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军工和物质保证,他们就可以好无后顾之忧的想北满地区进军,最终将红党感触东北”。
“这不仅仅是东北一地得失的问题,他更牵动着全国的战局”。
“文长官算盘打得不错,可是他却用错人了,既然他让我负责这件事情,那我就索性将计就计,真正的将三家留在东北的社会关系收入囊中,只不过服务的对象变了,变成红党了,最后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叔,我就是这个想法,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啊,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原本王墨阳还想着慢慢的积蓄力量,为党做更多的事情,现在既然剿总高层给了自己一个机会,那自己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那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动身回沈阳”,刘叔点了点头,又说道,“其实,大少爷来的时候,已经有过交代,如果姑爷需要有什么帮助的话,我们李家留在东北的势力全部由姑爷接手”,
“既然你现在下了决心,那我回去之后尽快联系他们,而且现在云家留在沈阳的人,我们关系也不错,我想这事他们也不会拒绝的”。
王墨阳听见李家大少爷早就对自己有所安排了,不由得心头一热,又想起了若兮,可是斯人已经远离,也只能期待以后有机会再重逢吧。
“那好,刘叔,你也休息吧,明天你就回沈阳吧,我回头给父亲打个电话,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跟他说”,说完,王墨阳站起身来,走出书房。
而此时,边洪凯的家里还没散场。
“站长,我是真的没想到,王墨阳这小子还真的是走了狗屎运,明明是死了多年的老子,不但又活过来了,还成了保密局的高层”,吴强两杯酒下肚,嘴上有没个把门的,开始胡咧咧上了,
“你们说他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闭上你的鸟嘴,不会说话,你就别说”,李冰阴冷的瞪了吴强一眼,转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边洪凯。
原本边洪凯跟王墨阳的关系十分的融洽,可是经过了楚风遇刺,南阳帮覆灭的申请之后,边洪凯的疑心越来越重,居然在王墨阳押送人犯去石家庄的时候,安排吴强这个废物暗中监视,可是没想到却让人家给识破了,这就尴尬了,尽管王墨阳什么话都没说,还在外人面前为吴强等人打了掩护,可是心里的芥蒂却出现了。
尤其是现在,人家的父亲已经成为了保密局的高层,父子俩高调回到东北,同时受到重用,老子在剿总司令部负责东北的全面情报工作,说白了就是打算在跟潜伏在东北的红党地下组织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再加上他保密局高层的身份,现在还真就是边洪凯的顶头上司。
儿子呢?又入了文长官的法眼,还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七人小组,美其名曰王墨阳是李家的姑爷,张、云、李三家离开后,由他出面接收三家的残余势力,名正言顺,说白了,这就是提携这个后辈,要不然有着政府做靠山,这个活谁都能干了,怎么可能会落到王墨头上呢?
眼看着这父子俩即将在东北展翅高飞,边洪凯的这些手下,还真的有些担心主子的处境。
“我跟王队长打交道的次数多一些,按照我的看法,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李延德放下手中的酒杯,又说道,“这父子两现在看着是风光,可是他们所负责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办的”,
“王长官我不了解,就先不说,就说王队长吧,他带人回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在襄城的人头数,方便打开局面”,
“但是,你们想想,张家留下的那些社会关系,是他一个毛头小子,依仗一个未婚夫的名义就可以顺利接受的吗?”
“可别忘了,张家是什么光景,这些人为什么都听张家的,那可不仅仅是因为当初张家跟日本人关系好,能乎他们周全,更主要的是张家大少爷的所作所为,生意遍布全国,可以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而且又有着拳拳爱国之心,为国家,为民族做出了巨大贡献”,
“他王墨阳有什么?保密局行动队队长?这个身份哄哄一般人还行,可是面对这些大佬,可就上不了什么台面了”,
“所以,只要站长能够帮她把这家事情做圆满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听了三人的言语,边洪凯心中暗自感叹,自己这三个心腹当中还得说李延德的眼界比较宽,看事情看得比较透彻,李冰吗?差一点,但是执行能力强,不多言,不多余的,至于吴强这个混蛋吗?对自己倒是忠心耿耿,可就是一个大草包,冲锋陷阵还行,动脑筋的话,那就与猪无异。
“呵呵,行啦,我知道你们担心我”,边洪凯,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们都想多了,我跟墨阳之间没有任何龌龊,至于说安排吴强监视他,作为我们这个行当中的人,这都是正常操作,无可厚非”,
“至于其他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想他心里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