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锦还是那副闲散悠然的姿态,问道:“为什么?”
教练班长眉头拧紧,感觉自己像是一拳头打到棉花上,怒道:“你私自出营,违反规矩,还动用了这么多人出去寻找,浪费人力物力,难道不该惩罚?!”
“哦。”陆云锦轻飘飘的应了一声,慢悠悠地走到方阵前面去。
“你们,”他抬手一指,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都是祖国的栋梁啊!未来都是以一挡十的军人啊!你们怎么能这么肆意妄为的出动这么多的人力去找个人呢!太不象话了!谁让你们去的?”
“梁师长!”齐刷刷的回答,震耳欲聋。
陆云锦两手一摊,朝着教练班长无奈道:“你看,梁师长让的,不关我的事啊!”
有事找你老大去,找我不顶用。
教练班长被他四两拨千斤,气得嘴唇发白:“我没说他们,我说你!要不是你故意翻墙出去,梁师长怎么可能派人出去找你?“
陆云锦一脸惊讶,“谁说我翻墙出去的?”
教练班长脸色沉黑:“你还敢狡辩!”
“我没有狡辩。”陆云锦一脸认真,“我清晨起床,练完操之后,就顺着操场小跑,意外看见墙头上有朵野花,我想着墙头上都是玻璃碎片,担心花朵活不了,于是想把花移栽下来,结果没想到我学艺不精,失足掉了下去,你怎么能说是我故意翻墙呢?”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不远处,三十人的方阵,傲然挺着脊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的陆班长,人人脸上都写着“我们的陆班长真是有爱心!”
“你!”教练班长辨不赢陆云锦,气得涨红了脸。
忽然,众人身后响起警车鸣笛声音,转头一看,几辆警车扬尘滚滚而来。
“游营长在不在?我们南山区分局送锦旗来了,感谢新兵训练营八班成员帮我们捣毁一处聚众赌博窝点,抓获嫌犯二十七人,八班的陆班长呢?出来接锦旗!”
陆云锦笑吟吟上前,从人家手上接了锦旗,倒是淡然的很,“举手之劳。”
教练班长看着那鲜红的锦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差点昏死过去。
警察局来了人送锦旗,上头自然对陆云锦又是一通表彰,这次倒是十分大方的很,奖励了陆云锦三天休假,出去“营救”陆云锦的其他成员,一人一天休假。
“三天呢!”老陈凑到陆云锦身边,揶揄:“这下时间长,不用担心嫂子怕羞了。”
陆云锦没好气看他一眼,“你懂个屁。”
“嘿。”老陈不干了,嗔怪道:“你这人怎么说脏话呢,真是。”
周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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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南乐冲上车,才发现吴森早已在车上等着。
吴森在陆云锦接手之后,将小混混们的所在位置告诉新兵营的人之后,自己就在车上操控,他并不知道余南乐在屋里经历的惊险一幕,自然也没看到余南乐给陆云锦包扎的那一幕。
此时见余南乐慌张的上车,不免有些酸意:“看见他,把你激动成这个样子,这可不像你。”
余南乐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也明白此时自己有些失态。
但是,当那句话真诚的话撞进耳膜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依旧心如死水,平静如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