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射时,想抱他、想亲他,那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既然顾射无意,自己应该谨守学生、朋友的本份,不越雷池一步。
他正在想,就看到顾射掀开旁边的座位,露出里边的暗格,取出一套春装。
&ldo;送你的。&rdo;
&ldo;这‐‐这‐‐不合适。&rdo;巨大的反差让陶墨震惊得结巴起来。
顾射不悦地拧着眉:&ldo;我不喜欢你这身衣服,看见就心烦。你身为我的学生,让老师烦心,可是应当?&rdo;
陶墨被他挤兑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讷讷道:&ldo;不应当。&rdo;
&ldo;那就换上。&rdo;
&ldo;可是‐‐可是‐‐&rdo;陶墨不知该说什么,就是觉得接受顾射赠衣不好。
&ldo;怎么?要我帮你换?&rdo;
&ldo;不不不!&rdo;
陶墨急忙用双手挡在身前,好象顾射马上就会扑过来剥他的衣裳一样。
顾射忍不住笑了:&ldo;怕什么?吓你而已,还当真了!&rdo;
陶墨见顾射笑了,才放下心来,但并没有接顾射手中的衣服。
顾射见状,将新衣放在小几上,敲了敲车壁:&ldo;停车。&rdo;
车停下来,顾射对陶墨道:&ldo;快点换。&rdo;就下车去了。
留下陶墨在车上,抚摸着小几上的新衣,心头象打翻了五味瓶。
进了观音庙,顾射对陶墨道:&ldo;先去慧延方丈那里,等鉴完宝,我陪你看看观音庙。&rdo;
陶墨当然是事事听从顾射,并无异议。
慧延方丈的静室古朴典雅,慧延方丈本人长须飘飘。
茶是上好的茶、器是上好的器、水是梅花上收的雪水。
但是水开了,慧延方丈说是去更衣,还没有回来。
陶墨看看顾射,再看看顾射,顾射岿然不动。
陶墨忍不住小声道:&ldo;再烧,活水便成死水,不好沏茶了。&rdo;
顾射嗤道:&ldo;老滑头又偷懒!且让它烧着去罢!&rdo;
陶墨揭开茶罐看看,又道:&ldo;好茶,用死水就糟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