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座椅,凝着她:“你做的很好,饭菜很合我胃口。”
“但近来你太疲惫。”
周意怔住。
她以为先生让她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同她说,却未想到先生是在解释。
是的,解释。
脑中浮起这个词,周意思绪短暂的停顿。
而闻人谌继续说:“奶奶住院,你心中担忧,酒店里钰钰这里也不放心,你已经很累。”
“本来。”
他话语停顿。
周意睫毛扇动,思绪回来,看着这难得的说许多话的人。
他凝着她的眼睛,里面是迷茫,不解,诧异,疑惑。
诸多神色。
她就似未开窍的孩子,对某些事全然不知。
目色动,那眸中的深邃似深了。
“本该晚一些。”
“但有些事,得做。”
周意觉得今晚的先生有些奇怪,说的话她很是听不懂。
并且,越听越迷糊。
该晚一些?
什么该晚一些?
一些事得做?什么事?
周意眉头皱了起来,一张脸蛋也跟着皱起,满满不解的看着这注视着她的人:“先生,您……是在说什么事吗?”
“我很笨,不大能听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意是好学生,不懂就问。
闻人谌没说话了。
周意看闻人谌气息沉静下来,心里紧张了:“先生,我……我想想。”
她想想先生刚刚说的话,仔细想,看能不能理解先生说的话的意思。
低头,周意眉头皱紧,当真认真又专注的想起来。
特别用心。
闻人谌凝着这认真专注的脸蛋,许久,张唇:“你想做饭,等忙过这段时日再说。”
“现在奶奶最重要。”
听见闻人谌这话,周意脑中瞬间划过一道光,明白了。
先生刚刚不是说表面话,说的是真的,她做的饭菜确实合先生胃口。
但先生是极好的人,他看到了她因为奶奶生病住院担忧,也放不下钰钰,一个人来回的跑辛苦。
而她再做饭,时间就更紧张,更累。
先生在让她不要这么累。
做饭这种事不急,重要的是奶奶和钰钰。
她明白了。
周意眼里一瞬都是光,神色极其郑重:“先生,我知道您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