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任务吗?”杰克问。
“没有,就是游玩。”刘文静又说,“但我有个要求,就是一定要玩得大张旗鼓。嗯……至少玩三天,要把西西里岛的所有角落都玩遍。”
“这……是不是还是为了狗尿苔?”杰克试探着问。
“对,就是这个目的。”
转过天来,刘伟便邀请北美公司的两位员工跟他们一起去西西里岛游玩。这两位员工已经有了公司的许可,也乐得花公司的钱出去游玩,便满口答应,然后四个人就高高兴兴地坐上火车,先到了海边,然后乘渡轮越过狭窄的海峡,登上了美丽的西西里岛。当然了,刘伟还是穿着刘刚喜欢的那身服装。
自打在大厦门口偶遇刘伟之后,狗尿苔确信他就是死里逃生的刘刚,也确信刘刚万里迢迢来到意大利,其目的就是寻找自己报仇的。因此,他立刻派自己的手下去盯梢刘伟,随时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中午,狗尿苔就得到了手下的汇报,说刘伟和另外三个人去了西西里岛。狗尿苔心里一惊,庆幸自己没有回西西里的家,命令手下继续监视,并想办法搞清他们准备在西西里岛逗留多长时间。
第三天上午,狗尿苔的手下汇报说,刘伟他们在宾馆里预定了四天的客房。狗尿苔立刻想到,刘刚此来是非要找到他不可,便决定躲到香港去。他立刻给机场打了电话,定了下午飞往香港的飞机。在拿到机票之后,他哼哼冷笑了两声,自语道:“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想找到我,没门!”
狗尿苔刚一走出香港国际机场,刘文静就从公安线上得到了他进入香港的消息。为了稳住狗尿苔,刘文静没有跟他取得联系,而是把电话打到了安东尼家族那个灰发老者的办公室里。电话先是秘书接的,然后转给了灰发老者。
“伊斯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灰发老者很客气地说。
“您太客气了,”刘文静笑道,“我哪里敢吩咐您啊,我是想请求您的帮助。”
“嗯?”灰发老者很敏感,“政府那边是不是变卦了?”
“没有,这点您尽可放心。”刘文静说,“但您是知道的,与政府打交道比较麻烦,他们喜欢讲程序。程序您懂吧?”
“我懂,我们做事也讲程序,但我们的程序与他们的程序不一样。”灰发老者老于世故,先顺着刘文静的话说,然后问,“你是不是要我们配合?”
“您果然英明睿智!”刘文静先恭维了,然后直截了当地说,“不过我下面要说的话很重要,不想让无关人员听到。”
“我明白,你先等一下,不要放电话。”灰发老者按了一下电话旁的按钮,然后说,“好了伊斯小姐,你现在可以放心地说了。”
“我需要你们配合的有两个方面。”刘文静说,“第一,我听说意大利的一位议员要带着一个民间团体访问中国,你们要是能派人跟随,或者请这位议员在与我们领导人会谈时提到你们公司的事情,那就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不知这是不是让您为难了?”
“这个容易。”灰发老者说,“没有我们家族的支持,这个议员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他的。另外,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已经派人参加这个访问团了。这点您就放心吧。”
“果然英明!”刘文静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第二个是我个人的请求,不知该不该讲?”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喜欢直来直去,有话你就尽管说!”灰发老者半安慰半催促地说。
“嗯……是这样,”刘文静故意装作很艰难地样子说,“我不太喜欢那个托蒂先生,您能不能换一个负责人来?”
“为什么?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礼貌的事情了?”灰发老者笑着问,他很了解他手下的人品,以为狗尿苔肯定是看上了刘文静的美貌而起了坏心。
“不礼貌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我发现这个人的能力有问题,而且人品也有点问题。”刘文静一步步地向自己的目标逼近。
“他的能力么,我知道。”灰发老者停顿了一下,又问,“你说他人品有问题,不知你指的是哪些方面?”
“这……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吧?”刘文静欲擒故纵,“我只想请求您给我换个人选,只是为了工作能顺利进行下去。至于他的人品么,那是他个人的问题,没有必要由我来操心。您说呢?”
“既然他的人品已经影响到工作了,就不属于他的个人问题了。”灰发老者催促道,“你就别有顾虑了,有啥说啥吧。我们之间毕竟是合作者,对于合作者来说,坦诚是最重要的!”
“那好吧,”刘文静显得很不情愿地说,“据我从官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托蒂开拓中国市场的工作之所以进展的不顺利,是因为他涉嫌走私毒品。中国政府和百姓都非常痛恨毒品,这可能跟一百五十年前的鸦片战争有关,我想这段历史您是了解的。”
“你确定他在走私毒品?”灰发老者厉声责问。
安东尼家族是靠黑市买卖起家的,但盗亦有道,他们有一样东西是绝对不碰的,那就是毒品。安东尼家族的领导人认为,鸡女、赌博这些东西,虽然政府反对,但都没有超出正常人性的范围之内,人们喜欢,市场需求也大,只要采取合适的手段,并跟政府搞好关系,这些生意都是可以做的,而且利润巨大。但毒品就不然了,毒品剥夺人的意志,让人丧失最起码的人性,所以,安东尼家族有一项严格规定,不论毒品这个行当有多高的利润,任何人都不许碰。碰者必死,绝不宽恕!
因此,当他听说狗尿苔走私毒品时,不禁大吃一惊,却因为此事关系重大,他又不敢相信刘文静的一家之言。他需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