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石板交叠在一起,刚刚自己躺过的石板正好在上,另一块石板在下,男人则在最底下压着。
试了好几次,石板纹丝不动。
“要不是因为我快没电了,这几块小石板根本不在话下。”
她撅着嘴,小声嗫嚅。
“笨蛋,你快抬啊!我都在这压了两天了!”
“喊什么喊!你喊破喉咙我也抬不动啊!”
谢南昭挂断了无线电,恰巧听见街道那头爆发的尖叫声。
是她的声音,而且离这里不远。
事不宜迟,先找到她再说吧,再拖下去她肯定支撑不住的。
“大哥,做人要讲点道理吧?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怎么救你?你在这吵吵嚷嚷,我怎么呼叫其他人来救援?”
潘多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着幸存者就是一顿输出。
即使是这样,也拦不住他继续大喊大叫道:“我的腿疼啊,你先把石板抬起来再说啊!”
得,刚刚说的那些都白说了。
语言不通真是硬伤。
谢南昭循着争吵的声音找到了这,但赶到时潘多拉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迷迷糊糊快要闭上眼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憨憨,我来带你回去。”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啊……
不过,憨憨是谁?
“救命,救救我……”石板底下有动静。
谢南昭将她放在一边,掀开表面的石板之后,又继续掀另一块石板。
“轻点,我的腿压在底下好疼。”
他下意识说出亚纳加语,“忍着点,很快就能救你出去了。”
卯足了劲奋力一掀,石板轰然倒地,带起了一片灰尘。
“你会亚纳加语?”
谢南没有理会他,只是直直的盯着他脖子上的兽骨项链。
怎么又是个鳏夫?
这都已经是他遇见的第四个了,怎么亚纳加遍地是鳏夫?
“能走吗?”
那男人摇摇头,“我的腿受伤动不了,你扛我回去吧。”
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那你就在这躺着吧,我们先走了。”
谢南昭看不惯这些小把戏,抱起潘多拉往回走,留他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扛他?真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