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整座城市车辆络绎不绝,车灯照得整座城市犹如白昼。
沈清书亲自找的同时,派出去找叶昭的人加起来有好十几万,足够将整个城市掀个底朝天。
如此兴师动众,导致所有上流社会的人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他的新婚伴侣失踪了。
至于具体的原因,他们一知半解,纵然有吃瓜的,也不敢深究。
同时间段,庄严肃穆的路家祠堂。
路知淮跪坐在蒲团,大半个后背露出,道道鲜红色的戒痕清晰可见。
“298,299,3oo……”
三百下打完,饶是作为惩罚的那人,端庄高雅的妇人气喘吁吁。
一缕丝挂在嘴角,破坏她完美的那面。
这在她看来是最不容许的,利落地将其整理妥当。
扫了眼沾血的戒尺。
“若有下次,加倍处罚。”
对于跪在面前的儿子,季夫人说出来的话满含警告,季并没有所谓的慈爱之心。
“啧。”
路知淮挨完了这一顿家法,银牙暗咬艰难地从地上站起。
跪的时间有些久,已然双腿麻,倏然站起那种酸麻难耐的感觉犹如凌迟。
从不肯将脆弱展现在她面前,脸色扭曲了瞬,像没事人般转身。
这时,口袋的手机响起。
他取出看了眼,得知叶昭大晚上跑出沈家,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顾不得后背的伤痕,打电话就派人去找,“小吴,你不是想要那块地,没问题,只是哥有件事要你帮忙……”
他自己也没闲着,拿出车钥匙往外走。
“站住!”
季夫人胸口气得生疼,呵斥。
路知淮和那边的人说完,才挂电话,漫不经心地,“怎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要耽误我去找人。”
“你去找沈家的赘婿?”
显然从他们的对话中,季夫人已然捕捉到关键信息。
路知淮没瞒着,坦坦荡荡,“自然。”
季夫人吸气,“我不许,那是沈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忘记了,沈家这几天跟吃错药一样,疯狂在生意上给我们添堵。”
路知淮冷笑,笑意未达眼底,“我没忘记,季女士,你不正因为这件事打了我?”
季夫人气结,“不准去,沈清书没把你当朋友,你少管闲事!”
路知淮感到可笑,这会儿不让他跟他好好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