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富被从头包到脚,跟木乃伊一样,还要挂个点滴,消炎。
又给陈家富灌了一碗汤药,内调外治。
“你们可以给他熬点参汤,恢复的快一些。”
“明天我会来给他换药,打点滴,这些中药你们自己熬,一天喝两次。这个八卦镜挂在屋门的上梁,这些日子天黑以后别出门。”
老大媳妇连连点着头,“好好好!”
她又讨好地笑一下,“甜宝,当年你娘的事……”
甜宝的手掌一摆,“我跟你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没有情分可讲,你们出钱我办事,多余的话说了无益。”
“现在带我去找那个山洞。”
什么道歉,悔不当初,一点意义都没有,后悔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一种情绪。
还有道歉,“对不起”三个字一样没有意义。
谁都想被对得起。
老大媳妇赶紧叫来儿子看着陈家富打针,她穿上衣服跟着甜宝出门。
老二家房门紧闭,像是没有人一样。
老大媳妇骑着自行车,唐奕泽骑着倒骑驴带着甜宝,三个人一起上山。
发现山洞的长龙山离村子不算近。
路过一户土坯砖砌的院墙外,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老大媳妇小声说:“那个是魏兵,老魏家听说过吗?他爷爷魏年当年老有名了,后来不知道咋滴就突然不给人看事了,不但他不看了,好像魏家祖孙三代都不看。”
“后来魏年死了,他儿子魏谦确实一直没给人家看过,但是今年春天时候魏谦也死了,他儿子前段时间开始给人家算命了。”
甜宝看过去,魏兵当年她是有一面之缘的,她跟师父当初偷偷看他做过法,被孙老太请去当救兵了,后来又被魏谦抓回去了。
当年魏兵二十出头,十多年过去了,现在也人到中年。
年轻时长啥样,她早就不记得了。
不过现在看着倒有了不少沧桑感,地道的农民脸,红黑脸膛,皮肤粗糙。
没想到这人还挺执着,当年他爹都揍他了不让他干这一行,结果等他爹一死又迫不及待的捡起来了。
唐奕泽也不自觉地看过去,他记得老妈说过当年给他们算命的就是魏年。
老大媳妇继续说道,“我们也找他看过,但是他说看不了,太严重了。”
像是陈家哥俩这个病,一般人还真不敢给看,必须虚实结合,要么是既能看实病又能看虚病的师父,要么是阴阳先生和一个技术高超的大夫合作。
否则,那些说能治的都是骗子或者自不量力的人。
魏兵能拒绝,看来比年轻时候成熟多了,那时候他可是连赵小兰是被夺舍的都看不出来还敢接活。
三个人越过了魏兵,出了村子一直奔向长龙山。
骑了十多分钟才到达山脚下,锁了车子三人上山。
山洞位置极其隐蔽,要不是有人带着还真的很难发现。
老大媳妇指了指洞口,“那天要不是因为下雨了我们乱跑也不能看到这个山洞。”
山洞的洞口很小,周围杂草丛生掩住了洞口。
三个人钻进了洞里,老大媳妇打着手电筒,甜宝能很清晰的看见山洞的状况。
刚进来的位置像是一条短而细的走廊,越往里走越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