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丰诧异地看向打断他与桑鹤轩对视的安思淼,这个女孩已经长大了,他十几年前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还是个毛孩子,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
安思淼真的很漂亮,她和桑鹤轩一样穿了身黑西装,黑色西裤衬得她双腿又长又直,上身线条也极为优美,腰身又细又柔,长长的黑发整齐地绾着发髻,不施脂粉的脸上眼神澄澈干净。
戴丰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弧度谨慎地提了一下嘴角,低声道:&ldo;这是淼淼吧,这么多年不见了,都长这么大了。&rdo;
安思淼微微点头:&ldo;戴叔叔却是一点都没变,还和过去一样。&rdo;
&ldo;瞧你说的,我老啦。&rdo;戴丰随意地说完,叹了口气,似不经意道,&ldo;淼淼找了个好丈夫呀,优秀能干,器宇不凡。有他照顾你,你外公也该放心啦。&rdo;
安思淼握着桑鹤轩的手不自觉加大力度,桑鹤轩接过话茬:&ldo;戴部长放心,我一定不负戴部长夸奖,让安安一家永远平安顺遂。&rdo;
戴丰高高地挑了一下眉,点点头道:&ldo;说得好,我会记住的,替老首长盯着你。&rdo;
桑鹤轩淡淡看着他不置一词。
戴丰看看手表,和不明就里的安父安母道别,随后便和卫鸿曦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桑鹤轩低头看向沉默的安思淼,她缓缓松开握着他的手,在他有些失落的时候,又重新握住了。
她并没看他,也没说话,但她却将他的手握得很紧。她面色虽然有些苍白,却依旧平静。
在汪永年去世后的这段日子,安思淼除了前几天茶饭不思悲伤过度以外,后面都表现得意外坚强。连桑鹤轩都没想到,她可以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葬礼的流程不长,忙活了一整天后,汪永年的葬礼顺利结束了。
老人火化之后,安葬在一片风水不错的墓地,这块地是桑鹤轩找一位大师帮忙选的,一家人祭拜了老爷子,一起开车回到位于中山路的安家楼下。
安父安母先下车上了楼,安思淼坐在副驾驶没有动,沉默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桑鹤轩手握方向盘,细腻的双手又瘦又长,一如安思淼第一次见他那晚一样。
认识这么久了,他的气质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清贵自持,风度不凡。
见安思淼只是用余光看着他却不说话,桑鹤轩沉默地挂了档,开车朝他们的家驶去。
安思淼没有阻拦他,收回视线安静地坐在那,微垂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摆弄着。等桑鹤轩将车停在楼下车库以后,她也没有任何想要下车的动作。
今天有些阴天,再加上车库里没有窗户,所以即便是晌午十分,这里的光线也很昏暗。
安思淼不动,桑鹤轩干脆熄了火坐在那陪着她。她沉默了好一会,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咬着下唇迈过阻碍坐到了他腿上,抱住他将头埋进了他的劲窝。
桑鹤轩非常意外地直视前方,自从他和安思淼坦白之后,他料想过很多种结果,可没有任何一种和她现在的反应沾边。
女人果然是非常复杂的动物,连他都不能完全掌握。
安思淼在他身上趴着,好一会才鼻音很重地唤他:&ldo;桑鹤轩。&rdo;
桑鹤轩低声道:&ldo;我在。&rdo;
他几乎立时便回应了她,可她却再也没有其他动静,直到他都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她才再次开了口。
安思淼的语气很柔,听着不像是还在生气,但他又不觉她真的原谅了他。
她说:&ldo;你有没有一种感觉?&rdo;
桑鹤轩微微蹙眉:&ldo;什么感觉?&rdo;
&ldo;……没什么。&rdo;安思淼侧头吻上他的脖颈,声音轻不可闻,&ldo;我就是觉得,外公好像还没走似的。&rdo;
桑鹤轩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这个吻让他乱了方寸,他只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ldo;你这样说我会害怕的。&rdo;
安思淼闷声道:&ldo;你会怕鬼吗?&rdo;她一边说一边解开他的西装外套,将他的外套脱掉扔到了副驾驶。
桑鹤轩看向副驾驶上躺着的外套,略显尴尬道:&ldo;安安,你……&rdo;
安思淼直接打断他的话道:&ldo;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rdo;桑鹤轩抿了抿唇,说,&ldo;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不知道会不会怕。&rdo;
安思淼似乎笑了笑,但那笑声听着让人心酸难过。她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皮带,没有管他的衬衣,直接将他的皮带解开,把手探了进去。
&ldo;安安……&rdo;